宋游顿了顿叹息一声说:“但是,这一次不同以往,外患不足为虑,内患才是最让朕忧心的。”
“内患?”
傅候终于动容了,身为丞相他听到这个消息,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小。
一旁的太傅,也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老脸之上出现了一丝明悟。
“皇上,是谁有了异心?”傅候问道。
宋游沉声道:“整个大宋,能有几人敢如此?”
“靖王?”
傅候惊声说了出来。
秦阙、叶青都不敢相信,太傅却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他刚刚已经想到了。
“太傅有何高见吗?”宋游看着太傅淡然的样子,便是询问道。
太傅道:“皇上,老臣以为,靖王不足为虑,最该担忧的应该是皇上的兄长,安王。”
宋游不解,虽然唐昊告知了他三王有异动,但那时候唐昊还没有查清楚,这三王谁比较有胆识,谁比较有谋略唐昊还没告诉他,可是太傅如今说三王之中,为安王最让人担忧,他不知为何?
安王不理朝政,又很少上朝,此人比靖王还要低调,却成了最大的隐患,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啊。
傅候此时插嘴道:“太傅的意思是,这件事的背后主导者其实乃是安王。”
太傅微微摇头笑道:“此事皇上虽然寥寥几句,但老臣大致已经猜出来了,皇族之中,如说谁敢谋反,唯有三人,靖王、安王、贤王,而如果说这其中谁有帝王之相,唯安王一人。”
秦阙、叶青、傅候三人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您老人家当着皇上的面说安王有帝王之相,你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也就您老人家敢这么说了。
宋游却是不在意,只是笑着问道:“太傅还懂相术?”
“老臣懂一点,上一次得见安王时,老臣已有察觉,他的面相已现帝王之相,只是略有一点,如今不知到了何种地步,但今天皇上如此一说,老臣确信,安王的帝王之相已经达鼎盛,他一切准备妥当,是要准备夺位了。”
太傅之言,秦阙、叶青、傅候都不知该如何去说,毕竟他们对于相术由心底认为,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可当朝太傅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出来,难道不怕皇上斩了他?
太傅又如何?胡言乱语,皇上岂能容他。
然而,宋游却因此大笑起来,他说道:“太傅果然不愧是太傅,那如此说来,朕这个皇位难道已经是安王的囊中之物了。”
太傅闻言笑了:“皇上,老臣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安王虽有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命。”
“别卖弄你的相术了,朕可不是父皇,相术对于朕而言听听可以,让朕去相信,还不如相信朕自己,不过朕也借太傅吉言了,希望如你所言,安安王没有帝王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