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苑“办事”时,小拧子这边还在等候面圣。
出了钱宁硬闯戏楼的事情,小拧子还不知道张苑在大理寺那边做了什么。
此时连江彬也进去也有些时候了,小拧子有些慌张,就在他来回踱步等待时,小罗子过来禀报:“拧公公,外面有人通知,说是张公公在大理寺提审犯人,好像是通番的钦命大案。”
小拧子一怔:“谁传的消息?”
小罗子道:“乃是大理寺的人,具体是哪位大人,小的不知。”
小拧子有些心烦意乱,问道:“丽妃娘娘现在何处?”
小罗子摇头:“不知。或在戏楼上,又或许在等候迎驾事宜,后半夜陛下会开酒宴……”
小拧子气恼地道:“怎么今天这么多事,沈大人也……”
话刚出口,小拧子马上意识到不能在小罗子面前泄露太多,一摆手:“你先退下去,咱家还要等候面圣……等见到陛下,自会有所安排。”
因为小拧子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属于“无能为力”的那个,只有得到御旨他才能见到沈溪,也只有沈溪才能解开这团乱麻。
又等了半晌,终于见到钱宁出来,钱宁出来时倒是意气风发,腰间仍旧挂着绣春刀,气势汹汹往豹房正门去了。
小拧子嘴上嘟哝:“不用说,姓钱的已跟张苑联合到一块儿了,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
就在他转身看钱宁,想知道钱宁做什么时,江彬也从戏楼上下来,招呼道:“拧公公,陛下让你进去。”
小拧子回过头,本想问一些事,但想到皇帝传召,顾不上细问,赶紧进入院内。
来到戏楼二楼,但见朱厚照在那里悠哉悠哉看戏,目光深沉,小拧子心道:“难道陛下又看上戏台上哪个人?”
“陛下。”小拧子上前道。
朱厚照没侧身看小拧子,抓起茶杯,语气幽幽地问道:“沈先生是说,没朕的御旨,他不肯见外客?”
“是,陛下。”
小拧子大概猜想是江彬将事情告知皇帝,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实在没办法,只能回来请御旨。”
朱厚照道:“沈先生到底是何意?”
小拧子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朱厚照似乎也没在意答案,自言自语道:“张苑那狗东西,跟朕说那些官员中有人私通狄夷,分明是胡乱攀咬人……哼,朕就遂了他的心意,他不是想乱咬人吗?让他查,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让他自己承担责任!”
小拧子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想:“怪不得陛下见张苑后会那么生气,最后还是派张苑去了大理寺……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