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娣气苦,看着王家老婆子的目光凌厉得恨不得能杀人。
“你个臭不要脸的死老婆子,有什么话跟你老娘说!
为难彤彤个孩子又算你什么本事就?”
“孩子?”
王婆子乐,三角眼无限轻佻地瞥了瞥牧彤那该凸凸、该翘翘,无限玲珑的身段儿。
“啧啧!
要么说满十里八村,就再也找不着比你更疼孩子的呢?
这都眼看能嫁人养娃的年岁了,还张口孩子闭口孩子的,怪道把个贫下中农的苗苗养成这么资本家娇小姐的做派!”
眼下是什么时候?
正风声鹤唳的那十年!
她这话要是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并传扬开,叫乡里乡间的都充满了这种认知。
那对于牧彤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先前退亲,那都已经毁了闺女一把。
许来娣又怎么可能叫她变本加厉,再坑自家孩子一次?
原本心里就存着气的她这会儿更如同那熊熊怒火上被浇了桶汽油般,砰地一下子怒焰蹿到老高。
五指箕张,嗷地一声就冲着王老婆子的面门而去!
再没有想到这熊娘们儿还带动手的王老婆子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被挠了一把。
那在七十年代贼少见的馒头脸上,就多了几道淋漓的血印。
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她当时翻脸。
“哎哟哟,可了不得哟!
许来娣这个当妇女主任的不为人民群众办事儿,还这样欺负劳苦大众。
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