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走上御座,毫不客气把贾赦挤到了一遍,看着贾珍笑道:“琏儿同你还真是要好,有什么好事儿都惦记着你呵。”
贾珍尴尬一笑,不敢说话。贾赦还在迷茫,大声嚷嚷道:“这又关琏儿什么事儿?对了,他有些日子没来给我请安了,死到哪里去了?”
宁珊道:“他被我关在王府里受训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贾赦好奇道:“训什么?”
宁珊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些行伍的把式,跟琮儿学的差不多。”
贾赦觉得很莫名其妙:“他学这些干什么?”
宁珊瞟了一眼缩头缩脑的贾珍,哼了一声:“你还没跟我爹说呢?”
贾珍咧嘴一笑:“没来得及呢。”
贾赦抓着宁珊袖子甩啊甩的追问不休:“怎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宁珊把贾赦的爪子扔开,心疼的抻平被贾赦抓皱了的袖子:“没轻没重的,这可是珞儿给我绣的。”樱华皇后养胎无聊,便跟惜春一道儿学起了女红,目前刚会绣两指宽的吉祥如意纹,被华嬷嬷捧去宁珊跟前献宝。宁珊抱着鼓励的态度让华嬷嬷把那几尺长的彩条给缝到龙袍的袖子上,今儿才第一天上身。
贾赦嘴一撇,酸道:“还珞儿,叫的真恶心。”他跟宁珊他娘刚成亲,感情最好的时候都没这么腻歪过,也不知道俩儿子都随了谁,娶完媳妇儿那叫一个上心,鞍前马后的围着转,都当到皇帝和王爷了还就守着一个过。当然,贾赦也明白,贾琏那是怂的,宁珊才是真爱。
贾珍看着人家父子俩说说笑笑,走题不断,心里焦急,不由扯了扯贾赦的汗巾子,小声道:“叔儿,叔儿,您老答应给我讨人情的。”
贾赦点点头,扭脸就对宁珊道:“我觉得珍儿中邪了,你说是让太医给他瞧瞧呢,还是送到护国寺、白云观里去驱邪?”贾珍急的直跳脚,却不敢当着宁珊的面儿抱怨什么。
宁珊撇撇嘴,道:“他才不傻呢,这是瞧好了机会等着捡便宜,我就说琏儿跟他好,这本来是我给他的立身之本,他倒是大方,知道跟哥们儿分呢。”贾珍十分想表现出不好意思,但却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跟贾琏交情莫逆绝对是他人生中第二正确的选择,第一正确当然是在荣国府内战中站在了正义的一方,至于在和大房交往过程中留下的唯一遗憾则是没能踩着正义的坦途抱上宁珊的大腿。
贾赦依旧满脸迷茫:“谁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儿。”
宁珊对裘世安点点头:“你去解释。”
裘世安毕恭毕敬附在贾赦耳边解释道:“这原本跟朝上这些天议论的事情有关,陛下不是封了琏二爷做郡王么?难免有小人瞧着嫉妒,又眼气,便撺掇有些酸儒上折子,非要二爷拿出点儿功绩来服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