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跟着老道回了茶楼。 看见他劈柴、烧水、冲了澡,然后在后院摘了两根黄瓜,在衣服上随意的擦了擦,就嚼着黄瓜进了屋。 可能是被打击到了,老道情绪有点低落。 “我也要先去睡了。” 朱友文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下四肢边说边往楼上走。 坐在大厅的童桐这才微微眯起眼,神色平静的开口道: “你坑我的账,我有空慢慢和你算!” “听不懂你说什么!” 朱友文停下步子,手放在楼道上的扶手上,身子半倾,笑眯眯的道。 他不承认。 “你记性差没事,可我能记仇啊,” 童桐缓缓转过身,盯着朱友文,琥珀色的眸子闪过诡异的光,“你给我吃的丹药……是试验品品!” “那是你主动吃的!” “可那是试验品!” 朱友文张了张嘴:“是你……” “等会儿师父来的时候,我准备打个小报告!” 朱友文愣住了。 她从没遇见过这种女人。 不像别人弯弯绕绕的威胁, 她是,暴力直接的摆明了说她要打小报告。 如果说娇艳的花朵,以花香和艳丽的外表来遮掩她的刺, 那么童桐,就是刺猬。 看得见她浑身是刺,却偏偏,无从下手。 “你赢了。” 朱友文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打算说服她。 焉巴巴的进了房间。 大厅中,只剩下童桐一个人。 这条偏僻的街道,除了茶楼里有灯光外,外面的整条街都是漆黑的。 就算有些灯影,那也是隔了马路或者几条巷子投过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风了、 屋子里凉飕飕的。 除了屁股下的垫子外,童桐还在腿上搭了条薄毛毯,还是有些凉, “白天和晚上的温差真大。” 又等了十来分钟,童桐还没等到所谓的惊喜,就起身去厨房烧水泡金银花喝。 当她端着杯子回到大厅时候,手上的杯子都险些端不住了, 因为, 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茶楼, 此刻已经坐满了。 除了她自己的躺椅是空着的,没有一个虚席。 并且,在她出现的一刹那—— 那些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看向了她! 这画面,鸦雀无声,却能让人头皮发麻! 差那么一点, 童桐就要砸出杯子飞奔而逃了, 但转念之间,她就握紧杯子开始自我催眠。 这条路, 我选的,我选的。 这个地盘 是我的,是我的。 心里默念了两遍,果然好了很多。 她还没开口,便看见阿婆从一个座位上站起,飘到童桐身侧站定。 瞬间有种,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是容嬷嬷的感觉,这些坐着的是初次进宫见礼的。 “怎么回事?” 见到有熟人出现,童桐压低声音问。 阿婆道:“都是听说你灭了一只树妖,有些害怕被误杀,过来领公民证的!” “什么意思?” “如果从你这里领了公民证,只要他们在你的管辖范围内遵规守纪,缴费纳税,你就要庇护他们……” 童桐越听,越觉得这是在朝黑道上靠拢, 团员编制、收保护费…… 有种她是大哥大要收小弟罩小弟的感觉。 一阵恶寒, 童桐连忙摆着头:“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