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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恪简可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惹了小姑娘不高兴,见过宋老爷子和宋铭后,他就随着宋子谏去了沉香院。
屋子里头的林氏正翘首以待,见季恪简进门了,登时喜笑颜开。在温安院有些话她也不好多问,这下子可算是能够畅所欲言了。
“你母亲近来如何,之前信里说睡不好?”
季恪简温文而笑,“吃了姨母寄过来的药就好了许多,母亲还让我好好谢谢您。”
林氏便更高兴了,“说什么见外话,只要你母亲吃了有用就好,回头我再让寄一些过去。”
季恪简郑重谢过。
见他彬彬有礼,林氏笑逐颜开。又问了他大姐情况,大姐生了二子一女,季恪简最小,长子早些年意外去世,长女也早已出嫁为人母。
季恪简含笑道:“大姐一切都好,我出发前几天,大姐刚诊出身孕。”
林氏喜不自禁。
望着林氏脸上由衷的喜悦,季恪简笑容更温和。
林氏又问了些家长里短,说到动情处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说来唏嘘,她们姐妹感情自幼就亲厚,却都是远嫁,还隔了千山万水。这二十几年也就见了寥寥几面。最近一次,还是四年前,她和大姐约好了一道回去给父亲贺寿,这才见了一面,那会儿季恪简还是朗朗少年。
望着眉眼更挺俊的外甥,林氏就想起了宋嘉卉,“你卉表妹在养伤,遂不好过来见你。”季恪简进闺房探望也不方便,到底两人年纪都不小了。
季恪简面含担忧,“卉表妹伤的严重吗?”
林氏见之欢喜,道:“不慎摔了一跤,不要紧,休养两天就好。”
“如此便好!”季恪简一幅放了心的模样,落在林氏眼里更是高兴。
又闲话几句,林氏心疼的看着季恪简,“你奔波了一路,先回长青院洗漱下解解乏。”
季恪简便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那我便先回去收拾下,待会儿再来陪您说话。”
林氏笑容满面,“去吧,”又扭头对宋子谏道,“你表哥头一次来,好生招待。”
宋子谏垂首应是。
望着并肩离去的儿子与外甥,林氏满脸的慈祥,眼里笑意越来越浓,片刻后她站了起来,去了锦绣院。
靠坐在床上的宋嘉卉萎靡不振,想起几天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魏阙面前出的丑就恨不能时光倒流,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