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项目顺利完工,大部分值钱的地块大楼都拍卖出去了,剩下的还能赚钱吗?万一要是亏大了,那不是全副身家都赔进去。
本来米嘉是想做做样子,把龙津的闲钱都冻结起来,免得被有缘贷有缘币吸走,谁知道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陪标居然中标了。
“怎么了?”战兰问。
“拆迁很难搞。”米嘉说。
“战小姐你总是在养猪场,不知道这个项目有多复杂。”张之说。
“不就是拆迁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在省城我父亲主持的拆迁多了。”战兰说。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整个社会环境都不同了。”张之说。
“有什么不同?”战兰问。
“法律法规严格很多,那些什么放蛇啊,断水断电啊,写血字啊,之类的手段都已经不能用了。”张之说。
“这些手段都是违法的。”孟若婷说。
“只能用合法合规的手段,一家一家去谈,一家一家达成协议。只要达成协议的比例够了,剩下的可以使用强制手段,不怕钉子户。”张之说。
“总之要用合法的手段。”孟若婷说。
“重点和操作手法都和以前完全不同。”张之说。
“原理还是一样的。”战兰说。
“原理也不同,以前的重点对象是钉子户,现在的重点对象是大多数人。”张之说。
“好像你做过拆迁一样。”战兰说。
“我总结过无数案例,采访询问过很多实际做过拆迁的人。”张之说。
“就是道听途说对吧。”战兰说,“拆迁里面的真本事,谁会教给外人,这都是闷在肚子里面的不传之秘。”
“现代社会那里有什么不传之秘。”张之说。
“当然有,犯法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诉别人啊。你以为钉子户就是一家一户不肯拆迁吗?很多时候是推举出来的,让他们出头而已,你不解决钉子户,背后十几户几十户人都不肯签协议。”战兰说。
这有什么好吵的,米嘉越来越头疼,幸好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聂处长打来的。
“我先接个要紧的电话,你们别出声。”米嘉说。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战兰还改成按背。
“聂处长好,怎么这么晚?”米嘉说。
“刚忙完城商行的事,就赶紧来恭喜米老板了。”聂处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