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意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再过些日子,妹妹便要及笄。我这个做姐姐的再是不恰当,也得给你备些及笄礼儿来,只是我那时或许无法亲临,才想着趁这几日还有空闲出门,来与你叙叙话。”
其实贺瑾容的过几日,也已经是几个月后,奚娴自己都不记得了,亏得她还记得这样清楚。
奚娴顿时有点小小的感动。
她又反应过来,小声问道:“贺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没有空闲呢?”
贺瑾容听她终于问到点子上,才柔声叹息道:“家族为我定了一门亲事,我很快便要远嫁到南海去了,再过几日便要闭门绣嫁妆,夫家那头规矩重些,少不得还要依从的。”
奚娴:“…………”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奚娴愣愣,直言道:“为甚啊,贺姐姐的婚事怎么这般匆忙?”
贺瑾容眼里带了点泪来,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一个闺中女子,又能有甚么法子?”
奚娴想那我就更没法子了。
贺瑾容抬眸看着她,眼里泛着盈盈的水光,小声道:“娴娴,我知你也没法子,只你前阵子不是与我提到过,那位贵客赏过你一套扇子……”
奚娴一时转不过脑子,才想起自己胡诌的那一串事体,一张雪白的脸腾地红了起来,秀口微抿着,很快连脖颈都红了。
她真的怕,贺瑾容若是知晓她瞎掰,那这脸面便是丟尽了。
于是奚娴一面告诉自己要沉静下来,一面又害臊得要命,像是一只被踩了痛脚的猫咪,急得想要喵喵叫。
特别是在嫡姐面前,那便更不好意思了。
只贺瑾容见小姑娘眼波流转,面颊生晕,一副身子含羞带怯的,便以为是又发生了甚么。
上趟奚娴提起太子,还只是有点羞涩,问了几句便不肯说了,如今竟是这幅表情。
难不成她与太子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贺瑾容想起太子高大修长的身躯,肌理中蓄着强大的力道,说话的声音都低沉富有磁性,在床笫间该是怎么迷人?
男人定把奚娴这样的小姑娘,弄得死去活来,着迷得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