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叹她的顽固,只是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温柔道:“朕说过,不与你争论,你忘了么?”
他把奚娴抱去床上,伺候她洗漱更衣,而奚娴双腿交叠,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低垂的眼睫,眸中没有半点感觉。
是啊,回到了原来的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懦弱时候的那种感觉。
轻易的被感动,轻易的满足,每一天都充满希望。
尽管……似乎被她从前嗤之以鼻,但仿佛真的体验过这种,正常人的思维以后,就像是吸食了阿芙蓉,再也没有办法忘记这种快乐了。
再也没有办法了。
奚娴看着细致伺候她的尊贵男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几乎无法遏制的感到了恐惧,觉得自己就像是踏入了某种陷阱。
她不知道他设下的陷阱是什么,明明如果没有放纵她的话,他们还是可以僵持一段时间的,难道不是么?
那样的话,自己还是他喜欢的样子,清纯善良,柔弱而娇气,和孩子们其乐融融的,难道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么?
他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但是,尽管知道是陷阱,奚娴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嗅着阿芙蓉和阴谋的味道,木然的往前走,如果恢复了记忆的话,注定她是无法再和从前那样生活了。
因为那样的话,她会忍不住自残,她会忍不住伤害身边的人。
这样才能得到些许快乐,而快乐是所有人所追求的东西,是人类活下去的终极目的。
身陷囹圄,却无可奈何。
奚娴怀着孕,总是容易瞌睡的,于是尽管紧紧攥着双手,却仍旧抵不过孕妇本身柔弱的体质,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男人低下头,慢慢轻吻了奚娴的唇角,悠然感叹道:“真是倔强的孩子。”
第二日醒来,奚娴便听到了一些消息。
听秋枫说,贺太后宫里的太监和宫婢们都被赶出去了,而贺氏一个人呆在宫殿里不吃不喝一整天,初初路过时还会听到里面偶尔传来的尖叫声。
可是到了后来,甚么也没有了,一片死寂。
奚娴吃着茶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她不得不感叹,她的丈夫是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了。
他说,如果是从前的她,会割下贺氏的乳I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