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由于把嫡姐当作了是自己的丈夫,只怕在无拘心里男人和男人也无所谓,可是在这样的世道之下,又男人和男人私下有些甚么暂且不论,真儿个结为夫夫,以后相伴一生,那便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她知道儿子这么说,未必多么认真,但身为一个母亲,却不得不考虑将来的得失。
奚娴思考了半天,但也不曾得出任何的结论。
无拘渐渐长大了,再过个七八年是,说不准连媳妇都能娶了,当然奚娴应当不会让儿子这么早娶儿媳妇,但她只想在儿子没有走上歧路前制止他。
她希望儿子可以摆脱阴影和枷锁,一辈子自由无拘,但也并不希望儿子背负着沉重的世俗牢笼,一辈子都只能学会忍耐和原谅,这并不是她带着孩子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奚娴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或许实在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后头这几日,无拘也表现得十分寻常,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奇怪。
奚娴对于无拘将来如何,并没有表现出急迫或是严厉的样子,大体只是顺其自然,无论无拘说甚么,她都愿意支持罢了。
隔了几日,奚娴夜里正在安睡时,却发现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他只是看着她,眼角吊着微醺的醉意,却把奚娴吓得够呛。
她的眼里因为惊吓含了一点泪意,喘息道:“你、你做甚么?”
男人捏着奚娴的下颌,慢慢吻上,她却闻见了深浓的酒味,一点点蔓延到心里去。
奚娴扬手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巴掌,又活动手腕反手再来一个,却被他一把抓住细瘦的腕子。
他叹息道:“还是这么厉害啊。”
男人在她耳边柔缓道:“怎么办呢,娴宝,最近大臣们上奏朕广纳秀女……可朕最爱的仍旧是你,你说,朕要不要答应?”
奚娴不以为然:“你纳啊,关我的事了么?”
男人微笑道:“嗯。”
奚娴继续道:“随你……”
话音刚落,却被他轻柔的吻住了唇瓣,奚娴忍不住喘息起来,推推他道:“你作甚……唔……”
可是她承受不了这么粗糙又难耐的撩拨,变成了一汪春水,被他压着做了许多坏事。和嫡姐不同的是,这才是他的本性。
第二日清晨,男人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