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些无奈道:“奴才跟他解释过多回了,他就是不相信。陛下,您是了解奴才的,您觉着奴才是愿意为了旁人献出己命的人吗?”
慕容泓目光清澈而幽深地看着她,不语。
长安腹诽:一年不见这小瘦鸡怎么深沉了这么多,真有些不习惯。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孟槐序派来的杀手在围剿我们,钟羡他们把奴才护在身后,奴才身无缚鸡之力,丝毫也帮不上忙,只能留意周边情况,以期给钟羡他们减轻一些负担。就在那时,奴才无意中看到道旁的树后有人用弓箭瞄准钟羡,情况紧急,若出言提醒恐怕他来不及躲闪,于是奴才就伸手推了他一把。谁知奴才去推他时他正好往前一跃,奴才推了个空,重心不稳踉跄了过去,钟羡一回身,就见奴才挡在他面前,还中了一箭,然后才有了这场误会。”长安解释道。
慕容泓听罢,半晌不言。
殿中静默了良久,慕容泓道:“替朕磨墨。”
长安过来给他磨了墨,慕容泓当着她的面写了一道封官诏书,吹干后递给她道:“此番兖州之行,你不仅替朕剪除了心腹大患,更将钟羡毫发无损安全带回,不负朕望功在社稷,这,就是朕给你的封赏。”
长安双手接了诏书,忙跪下谢恩,平身后却又磨磨蹭蹭地挨过来道:“陛下,奴才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什么请求?”
“就是奴才这官职名称能不能改一改?您看,内卫司督司,内卫司都死,这也太不吉利了。”长安嬉皮笑脸道。
慕容泓见她故态萌发,心中倍感亲切的同时,面色自然也忍不住轻松起来,问:“那依你之见,改成什么名称为好?”
长安想了想,道:“内卫司指挥使如何?”
慕容泓只得重新再写一封诏书。
“陛下,那这个内卫司,是由奴才一个人全权负责么?”长安问。
慕容泓点头道:“自然,谢雍手下有一千二百名徒兵,如有需要,这些人你也可随时调用,但是,一定要通过谢雍,你不能亲自发号施令。”
长安明白,这意思就是刺探调查之类的事情内卫司去做,而抓人抄家之类的事情,则由谢雍去做。换言之,谢雍和她乃是一明一暗互相配合的关系。
“奴才省得,谢陛下隆恩。”不费吹灰之力便达成了目标,长安此刻可谓心满意足。
慕容泓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摊开案上的奏折道:“若无它事,你退下吧。”
“是。”长安拿着诏书退出内殿。
慕容泓看着她的衣角在殿门处一闪即逝,捏着奏折的手指却渐渐发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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