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容双颊爆红,转身逃一般匆匆而走,口中道:“我不与你说了。”
长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哎,你可别绣个核桃在上面啊。”
嘉容头也不回,只道:“知道了。”
打发了嘉容,长安这才慢悠悠地踱到甘露殿前,见长福迎面走来,便问:“可有看见刘公公?”
长福道:“刚才看到他送钟公子出去了。”
“什么?钟公子来过了?”长安撒腿就往宫外跑,在紫宸门差点与返回的刘汾撞个正着。
“死奴才,赶着去投胎呢!”刘汾被她惊了一跳,甩着拂尘骂。
“对不住干爹,奴才待会儿来向您赔罪。”长安脚下生风,话说完人已跑出去几丈远。
追出去足有二里地,长安才看到前面钟羡那青竹般秀逸孤傲的身影在道上稳步而行。
“文和!”她大叫一声。
钟羡停步回身。
长安一路跑到他跟前,气喘如牛。
钟羡看她如此,问:“莫非陛下尚有余事要交代在下?”
长安摇摇头。
钟羡略不解,道:“那公公这是……”
长安一边努力平复气息一边粲然一笑,道:“来送你啊。”
钟羡:“……”
长安收回目光,看着前方道:“走吧。”
钟羡无奈,只得与她一起向宫外走去。
“昨夜陛下发热,我在榻前照顾了一夜,故而今天白天就没在甘露殿当差,没想到文和你来了。以后你天天都会来么?”长安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