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吧。”陈若霖不痛不痒,继续与她厮缠。
“你烦不烦?”
“给一个嘛。”
“你好歹是个人物,要点脸行吗?”
“机会给我,脸给你。”
长安想吐血,最终还是没能挣脱,又被他按门上亲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手下来喊他,才终于让他放了手。
陈若霖出门,一抬眼看到薛红药站在门外,睁着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瞪着他。
他一愣。
说实话这样的目光他并不陌生,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们总是更喜欢他,那男人们自然也就嫉恨他了。但是从一个女人眸中看到这种目光,倒确确实实是第一次。
他浅浅地觉着有趣,刚想说话,长安在后面大厅里喊:“红药。”
薛红药身子一扭,撇下他就进观潮厅去了。
陈若霖也无所谓,带着手下径自离开。
“别去招惹他,他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人。”大厅里面,长安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借这一丝入喉的清凉将心里的不适感压下去些。虽然知道是逢场作戏,但毕竟没有那么喜欢他,每每这般勉强与他耳鬓厮磨,心里难免会产生些疙瘩。
薛红药看着她过分红润的嘴唇,心里也有些堵。她急吼吼地哄走了陶夭,没想到却被陈若霖这厮给捡了便宜。也是她不好,不该将注意力放在陶夭身上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明明是陈若霖看长安的目光更具侵略性。
她默了一瞬,低声问:“千岁,你喜欢他吗?”
长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看着薛红药道:“红药,如我与他这种身份的人相交,感情,并非第一重要的事。”
“那什么是第一重要的事?”薛红药问。
“立场,利益。”
“那既然立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为何还要……”还要把人也搭上呢?
薛红药没能问出口,但长安又岂能听不出来?
“这就好比,你是卖胭脂水粉的,有个阔绰的客人来买了你很多胭脂水粉,但在结账之前要求你把柜台上那面不值几个钱的小镜子也送给他,不然就不买你的东西了。你说你是送,还是不送?”长安尽力想解释得简单易懂。
薛红药听懂了,然后她就哭了。没像陶夭一样嘤嘤嘤,只是眼睛里泪水满溢。
“那就不做这笔生意,不挣这个钱不行吗?”她问。
长安笑:“傻丫头,若有这个资本任性,谁还去开店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