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人和人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有的人舌绽莲花口若悬河,却没有一个字能被记在心里。有的人寥寥数笔只言片语,却能瞬间在你心上撕裂一道口子。
朕在。
你在哪里?
天南地北的距离,想用区区两个字就消弭?
凭什么?
就凭你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来保护我?就凭你一道圣旨让陈若霖成了我的下属?
这些事情,但凡手握权柄的人都做得到,不一定要是你。
我真正想要的,你给不了。你真正能给的,都是我不想要的。这才是你我之间最真实的距离。
莫怕。我不怕,但不是因为有你,而是因为我无所畏惧。
莫妥协。人生在世,谁能不向命运妥协?你自己尚且如此,又何故来苛求我?
莫委屈。若是无情,何来委屈?于我而言,若有委屈,那也一定是你给的。
所以,其实你什么都不必说,只需要放开手,就行了。
就让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或许我还会有那样一天,不怕,不妥协,不委屈。
……
耳边传来敲门声。
长安垂下眼睫,不作声。
见没人应门,那人又敲。
长安收起信纸,同时收敛情绪,平静道:“进来。”
“他写了情诗给你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陈若霖走了进来,靠在门扇上有些气喘道。
长安眯眼瞧他:“你什么毛病?自己多重的伤心里没点数吗?不好好躺着乱走什么?”
陈若霖看着她笑:“你知道我最怕无聊。养伤这种事情,你不在身边,我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