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嘉容的姐姐刺杀朕,朕一怒之下杀了嘉容作为报复,这个理由也勉强说得通吧。只不过,这样的计策对丞相而言可没有丝毫益处。”
褚翔想了想,低声道:“那长寿那边,要不要属下去……”
“不用,留着他,朕自有用处。”慕容泓道。
正在此时,郭晴林在内殿门口报说早膳布置好了,请慕容泓到外殿去用膳。
慕容泓来到外殿桌边坐下,想起往日那个总在桌沿上露出一对黑眼珠子觊觎他点心的奴才,心中微微一软,亲自挑了两碟子长安爱吃的点心放在食盒里,对褚翔道:“你去看看长安。”
长安房里,受伤的大哥正在接受小弟的慰问。
为免影响长安养伤,蹴鞠队就来了袁冬和松果儿两个人探伤。袁冬话不多,刚来时问过两句长安的伤势便不再开口,倒是松果儿嘴油,自进屋便怕冷场一般,一直叽叽喳喳地跟长安说个不停。
待到时间差不多了,袁冬便起身道:“安公公,奴才要回去带他们去鞠场练球了,您好生养伤,奴才晚间再来探望您。”
长安道:“不是什么重伤,你不必跑这么勤快,替杂家管好蹴鞠队就成了。哦,对了,把松果儿留下吧,我这儿需要一个人伺候。”
袁冬看了松果儿一眼,答声“是”,转身出去。
他一走,松果儿便凑到床边上低声道:“安公公,您有空没空的也多来蹴鞠队走两遭呀。您这么老久不露面,蹴鞠队那帮人都快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大了。”
长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道:“不至于吧,我看你不就挺清楚的吗?”
松果儿讨好地笑,道:“奴才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想踢好球得陛下的赏识,奴才就想办好差得您的赏识。”
“你倒还真是个明白人,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长安道。
松果儿忙道:“理是这个理,但话奴才可不敢这么说。”
长安笑了起来,道:“那你说说看吧。”
松果儿刚想说话,身后传来敲门声,只能又憋了回去。
“进来。”长安道。
褚翔拎着食盒推门进房。
“哟,翔哥,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松果儿,还不快给羽林郎褚大人行礼?这才是真正的天子近臣御前红人,逮着机会使劲巴结就对了。”长安调侃道。
松果儿真的依言对褚翔又是作揖行礼又是搬凳倒茶的,殷勤得像只团团转的小狗。
褚翔看在眼里又好气又好笑,将食盒往桌上一放,瞪着长安道:“带出来的人都跟你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