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见他到现在还将这话记得这般清楚,显然是已成心结,忍不住笑得浑身发抖。
慕容泓见她笑起来先是一愣,回想一番觉得两人这般拌嘴的确可笑,便也笑了起来。
刚笑到一半,张让在外头道:“陛下,安公公的药熬好了,现在可端进来吗?”
长安立即止住笑道:“劳烦陛下。”
慕容泓倒是没什么抗拒心理,扬声道:“进来吧。”
张让亲自端着托盘进来,慕容泓又道:“放在桌上便可。”
张让退出去后,慕容泓过去拿起药碗,这才发现上了长安的当,他的胳膊的确还未恢复,手拿着药碗抖个不住,如何能喂她喝药?
长安眼尖,一早瞄见了,故意曼声道:“呀,陛下,你怎么在发抖呀?这天儿也不冷了啊。”
慕容泓被她气得磨牙,却又忽然发现今早离开前还如阴云般笼罩在他心头的各种负面情绪居然在与她的斗嘴中不知不觉散了个干净。
他略一沉眸,索性放下捏不住的汤匙,抖着手端着药碗来到软榻边上坐下,看着长安微微一笑,道:“就算再怎么抖,朕也能将这碗药给你喂下去。”
长安促狭的笑容一僵,慕容泓却不给她反应时间,一手端药一手捏住她下巴,自己喝了一大口药就俯下身去堵住了她的嘴。
长安瞪眼:喂喂喂,这一点不好玩,反而有点恶心好么?
好容易咽下他哺来的那口药,长安皱着眉道:“好了好了,我自己喝。”
“那可不成,先前可是你自己要朕喂你的。”慕容泓拒绝。
长安讪笑:“我哪知道陛下心思奇巧至此啊,这药这般难喝,就不必连累陛下跟着一起受苦了吧。”
“朕习惯了,不觉得苦。”慕容泓说着,又将药碗递到唇边。
长安急了:“你若再这样喂我,那下次你生病我可也这样喂你了。”
慕容泓斜睨她一眼,道:“说好了,你可不许赖。”
长安呆滞:“……”那个挑剔龟毛的慕容泓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