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钱多多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寡淡。
宋树长瞥了眼钱多多，虽然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了钱多多，但也看出钱多多没刚才那么好说话，心情顿时紧张起来，说话更结巴了。
“是是，是这样，俺，俺想……不是俺想，是俺儿子想在尚庄集市去撑个摊子，就想让俺把家里的热炕弄出去。”宋树才说着，拿眼角余光瞄着钱多多。
见钱多多面无异色，轻轻松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就说得顺溜极了。
“俺听李主管说这孵小鸡的事还在那个啥，实验阶段，俺就想着要是把热炕卖给你们，你们不是更方便实验吗？”
宋树才说完，就偷偷瞄着钱多多的脸。
钱多多不动声色的问：“光有热炕也没用啊。”
“俺，俺可以来给钱老板你打工。”宋树才说到这里就苦了脸，“其实俺这生意越做越差，还占着家里不少地方，搞得家里脏兮兮的。其实要不是有钱宅这笔生意，俺上周就把炕拆掉了。”
钱多多对他自己的打算没有兴趣，不过宋树才说能来钱宅打工，却让他有些小惊喜。
“宋大爷怎么想着来钱宅打工？”钱多多试探着问：“我觉得与其到我这里来打工，还不如自己留着热炕自己干这一行。”
“收成太差啊。”宋树才等钱多多话音一落，就苦着脸说道：“要是能坚持下去，俺也不想浪费这门手艺，可惜养殖场越来越多，但俺接得活越来越少，俺儿子说要是钱老板你能把热炕买了，俺再来钱宅打工，总比俺天天守着那没用的空炕来得好。”
钱多多不用仔细琢磨就知道宋树才的儿子这话是真理。
孵化鸡仔成本投入不算高，但时间投入很大。
农家零散孵鸡仔的人家大多是几家几户攒够鸡蛋就送去孵一拨。
而孵化鸡仔周期较长，一次就得三到四周的时间。
一旦鸡蛋上炕盖上被子，除了偶尔掀开散热之外，这一炕的鸡蛋不管多少个，中途最好是不能加别的鸡蛋的。
也有半边炕孵这一拨，那半边炕孵下一拨的，但因为鸡蛋个数少，就算全部空间利用起来，一年到头也没啥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