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耳朵尖白里透红,下面的脖颈处还留着他的咬痕。
喉结不自觉地动一动,段白焰自己一条胳膊还挡在她小腹前,他前一晚起身换过两次热水袋,不知道是他动作太轻还是她睡得太沉,一直没有醒。
他身体微顿,突然不想动了。
今天能不能旷工……
然而不等他做好决定,姜竹沥也醒了过来。
段白焰是起床气重,她是刚醒来时脑子发蒙。
正在脑海中搜索自己目前的状况和所在地,背后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醒了?”
她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也慢慢清醒过来。
动动手指,企图假装没醒。
段白焰皱眉,又说了第二遍:“起来。”
姜竹沥不想动。
可又不敢真的让他说第三遍。
她有些怂,一言不发地坐起来:“……嗯。”
“过来。”段白焰很自觉,穿好衬衣,面无表情地朝她张开双臂,“打个领带。”
“我……”姜竹沥局促不安,“我……我不会,我只会系红领巾……”
“那就系红领巾。”
姜竹沥:“……”
早知道,就说自己只会系蝴蝶结。
段白焰最终顶着一条系成红领巾的领带,去参加了业界大佬的摄影展。
大学时,段白焰的专业是摄影。他重视构图,这个习惯被沿用进电影,很多电影的静态截图都显得漂亮方正。所以对于这场圈内前辈的摄影展,他也十分上心。
姜竹沥新鲜极了,她平时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机会去参加这种展览。
原以为段白焰已经丧失神智,没想到竟然带着她出门了。
她惊奇且欣慰,盯着每张照片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