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焰冷笑。
捏在掌心的手腕细细白白,轻而易举就能折断的样子。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起了坏念头:“姜竹沥。”
“……”
她不看他,用力平复呼吸,让自己的情绪波动不要太大,不至于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说,如果我把你的手腕和脚腕都掰折,你还跑吗?”
“……”
姜竹沥默了一阵,终于忍不住,瑟瑟发抖地嗫嚅:“……这是违法的!你这个变态!”
即使是控诉,声音里也带着水汽,可怜巴巴的。
段白焰神色稍霁,突然有些想笑。下一秒,他放开她,顺势将她捞进怀里。
医生开的药是颗粒,他拿温水兑开了,一点一点喂给她喝。
即使已经试过温度,他看她垂着睫毛小心翼翼,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了句:“烫吗?”
姜竹沥摇摇头。
她刚刚在被窝里蹭来蹭去,呆毛又被蹭得立了起来,在头顶迎风摇摆。
小壁灯暖光盈盈,段白焰恍惚了一瞬,竟然觉得现在的场景温馨得不行。
她看起来实在太乖太乖了,他忍不住抬起手,手掌温柔地抚摸过她的长发。
“咳咳……咳!”姜竹沥吓了一跳,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段白焰:“……”
呵。
等她喝完药,他抱着她去重新漱了口,然后将她塞进被窝。
姜竹沥立刻滚远闭紧眼,在心里祈祷三百遍——
然而祈祷没有用。
下一秒,她就感觉身边的床铺微微一陷。他将她捞过来,动作慢条斯理,重新给她扣上手铐。
他轻笑:“以为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