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就像是被惹急了的猫,脱口而出:“我?你难道不清楚我和宁容左之间的恩怨?我为何平白无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实话告诉你,我还巴不得你真死了,如此一来,彻底断了那个滚蛋的念想!”
江淮不可思议道:“你巴不得我死!”
慕容清脸色一白,同样是不可思议他这洋洋洒洒一大篇,那人怎么就抓不到重点呢!”
一指她手里的信,“反正这混蛋的信,你不许回!”
江淮在手里晃了晃,故意气他:“你管不着。”
慕容清心口一疼,果真被气得连连喘粗气,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左右踱步两下,阔步就往院门口:“我不管!我走啦!”
江淮接了一句:“你去哪儿?”
慕容清大义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收拾行囊!远走他乡!”
江淮瞬间平静:“啊。”没有犹豫的送客,“那你走吧。”
慕容清戛然停住,回身瞪眼道:“你居然不拦我?”
江淮鄙夷:“这座成王府本就是大王赏给我一个人的,是你当时死皮赖脸的要搬过来一起住。”回身往里屋走,“现在走了正好,没人烦我,难得清静。”
慕容清一脸受伤,指着自己:“我死皮赖脸?我那是担心你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所以才来陪你的。”咬了咬嘴唇,“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江淮挑眉回身,这一回身不要紧,慕容清居然又红眼眶了。
她甚是无语。
为何两人从小到大,每次吵架都是这种进展。
她迟疑两秒,认命的走过去,拽了拽他的手臂:“你哭什么,是我死皮赖脸还不行吗?”
谁知慕容清傲娇发作,侧身仰头看天,作势谁也不理。
江淮苦恼,头都大了一圈:“你生气了?”
慕容清眼中的红意不退,冗密的羽睫上微显晶莹,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就像是春日出生的叶尖儿,泪珠挂在上面,恰似雨拂后余留的水滴。
这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真比女子还要俊俏三分。
这要是卖到花楼里去……
想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