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一听这话,从里到外打了个寒噤,不知不觉也放慢了脚步,她瞧着韩婕妤那挺拔无畏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片黑暗,一片泥泞的沼泽。
她的獠牙是一点点龇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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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妍死了,‘秦家女’的预言没有兑现,昌王自是大怒,当即要下令杖毙萧晃,好在他仍有片面理智,在昌后的劝说下,这才放手作罢。
临近傍晚,江淮回了浅秋亭,在案板上被那刀俎威胁了一整天,她整个人已是疲惫不堪,烈酒在腹内发作,每走一步都疼的直颤抖。
高伦出来迎她,见她面色与平常无异,但眼睛里已是血丝遍布,料到她不舒服,赶紧扶着她往里走,谁知江淮受疼痛所锢,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宁容远!”
院门口有人轻呼,高伦一边扶着江淮起身坐在石桌前,一边回头,原是隔壁风月阁的叶颂,她见江淮如此,忙过来帮忙:“你没事吧?”
江淮此刻得知顾无瑕的事情是叶颂在其中做了手脚,再有,生理的疼痛加深了心里的烦躁,一把将她推开,眼神厌恶:“滚开!”
高伦瞪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殿下?”
叶颂也被这一推给弄懵了,踉跄两下站住身子,一脸被训斥后的无辜:“你说什么?”伸手呆呆的指了指自己,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你让我滚?”
江淮剧烈的咳嗽两声,嗓子里好像有砂石刮过般疼,瞥眼高伦,那人这才反应过来,三两步的跑去屋里躲起来了。
江淮这才一语道破:“你动了萧晃的卦盘是不是?”
叶颂不是撒谎的好料子,尤其是面对江淮的时候,眼睛眨了眨,不太敢和这人直视,微侧过身去,硬撑着头皮道:“我才没动。”
江淮冷眼看着她:“你没动,如何会查到顾无瑕的头上。”
叶颂不安的绞着手指,心道自己真不该过来,遂转身想要回风月阁。
江淮撑着桌子猛地站起身,厉声道:“你给我站住!”
叶颂听话的刹住脚步,咬着嘴唇转过身来:“什么事?”
江淮当日在洮州承恩于顾无瑕,除山匪那日算是利用,清算下来,至今还没能报答她的恩情,眼下她又送去给秦凉填房,一时间心烦气躁填满胸口。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件事牵扯到顾无瑕的身上?”她问道。
叶颂睫毛微颤,眸光闪烁着不甘,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姓顾的女子!”上前两步,占于上风,“不过是一个戏子,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她说话!”
江淮一时无言,皱眉转身往正房走。
叶颂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泛红,猛地道:“你是不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