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在给江歇行针,后者端着汤药吹着等晾凉。
而慕容由绿真扶着来,心疼不已,回头怪罪的对江淮道:“都是你,非得要把他逼死吗?他不就是想去参考那个什么皇城十六卫吗?天子脚下,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你快叫他去吧。”
江淮听这话,无奈道:“母亲,你到底向着谁啊?”
慕容绷着脸,用力的点着拐杖:“你们这些孩子,谁病倒了我就向着谁,你厉害,也扑通一下倒在这儿,我便向着你,你看如何?”
江淮咂嘴:“母亲,你这怎么不讲理啊。”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讲那些大大小小的道理,还有意义吗?”慕容哼道,“再者说了,我讲道理,你也要听啊。”
江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嘴巴不再顶风上了。
这边,花君把药碗放到一旁,紧张道:“阿,怎么样了?”
崔叫她别说话,只把江歇身上最后一根细长的银针拔出来,用手边的帕子按了按那个伤口,又拍了拍他的脸,轻唤道:“江歇?江歇?”
榻上那人先是轻咳了一下,随后才自梦中转醒,撑开那沉重万分的眼皮,轻眨了几下,待眼前虚雾涤荡干净,这才极其虚弱的说道:“……崔姐。”
慕容见势,赶忙凑过去,小声说道:“三小子啊,你感觉怎么样啊?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花君也把晾好的汤药拿过来,问道:“先把药喝了吧。”
谁料到江歇只是看了一眼,竟把那裂皮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些。
花君一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回身把江淮拽来,了一下:“你快说两句话。”
那人瞧着江歇这般,也软下心来,但面上仍是淡漠的,以命令的语气说道:“快把药喝了,参考十六卫的事,以后再说。”
江歇一听这话,眼中漫出一丝倔强来,推开那苦涩的药碗,硬撑着身子转过去,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又闷声不肯说话了。
花君不满的‘啧’了一声,回手拍了江淮一下:“你就答应了不行吗?”
江淮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犟,咬咬牙,无可奈何道:“你先把药喝了,把身子养好了,十六卫的事情好说,你若是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可真不客气了。”
但江歇那混小子明显是要江淮一口答应下来才行,否则大有誓死不吃饭的架势,所以,只是哑声道:“你们都出去,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