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正式科考的日子,偌大一个长安城,安静的连一声鸟鸣都不见。
寒门的所有考生昨晚便已经陆续入场,江歇这般世家子弟,则现在才来。
侍卫带着他到了自己的阁间,里面除了标准的配置外,还有些瓜果梨桃的,都新鲜的很,是为特权。
江歇心态已变,也就没拒绝,而是道了声谢,便进去了。
那侍卫道:“三公子,属下合门了。”
江歇点头,瞧见那木门一点点的合上,锁死了,阳光从送饭菜的方形缝隙中透进来,倒也不觉得黑,只是到了晚上要点蜡烛。
手一动,碰到软垫旁的夜壶,眨了眨眼,拿到一边去。
距离正式开考还有半个时辰,他便斜靠在隔板上,耳朵正好在那通风小孔的不远处,听着右边那阁间里的人‘之乎者也’的做着最后的考试准备。
他淡淡道:“隔壁仁兄,你不累吗?”
那人背书的声音一停,随即笑道:“还好。”
江歇无事,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和他聊了起来,一来二去,两人还挺投缘的。
那人问道:“这位兄台,听你的口音……你是长安本地人?”
江歇点头:“不错,在下江歇。”
那人一愣,旋即道:“好耳熟的名字。”
江歇一脸黑线,便换了另一种方式告诉他:“江淮是我二姐。”
那人一听,恍然道:“原是三公子,失礼失礼。”
江歇在这边摆手,虽然那人也看不见,淡淡道:“失礼什么。”说着,正直了身子,又问道,“敢问兄台家住哪里?如何称呼?”
那人轻轻一笑:“蓟州黄梅县,韩渊。”
江歇脑袋嗡的一下,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