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两个?
还都是陇右道所辖的重点大州?
明白了。
这是陈寿用来保命的手段。
她怕自己杀他,亦或是旭王和钱景春再次下手,便写了一个假的掺在其中。
可惜迟了。
江淮咬咬牙,瞧见鲜血从陈寿的嘴里喷涌而出,连着鼻孔混了满脸,他痛苦的捂着肚子哀哀呻吟,卷曲的手指抵在下颚处,那对眼珠子瞪着她,几乎要蹦出来。
“你……”
他呜咽道:“你……你不得……不得好死……”
江淮吮了吮嘴巴,啐了下口水,确定馒头残渣都没了,道:“不知道现在是谁不得好死。”
陈寿临死,终于服软,声音虚若游丝:“我……我的家……家人……”
江淮斜睨着他,冷淡道:“那就得看,你生前给他做了多少事了。”
陈寿绝望的哈了口气,意识陷入永恒的冰冷中,胸腔沉寂,不再起伏,死在了满身的滚血和冷泥里,僵硬如石。
江淮转身,严肃道:“罪徒陈寿,受不住严刑,已于狱中畏罪自裁。”
邓回靠过去,小声问道:“大人,是哪里?”
江淮为难道:“洮州和甘州,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邓回舔舔嘴唇,也是一脸难色:“那怎么办?要分别去查吗?”
江淮没说话,带着他一起往出走,直至踏上那道冷石阶梯,才回头望了望。
那森严的牢狱里,不知掩了所少罪孽,埋了多少冤魂,葬下多少白骨。
留下的,只有一桩桩不为人知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