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望着他,眼眸漆黑无波澜:“那伯父您呢?”
“必要之时,必须舍小取大。”
江淮眨了眨眼,内心五味杂陈。
“君幸。”郭绝再次叫住她,又瞟了一眼郭凛,不舍道,“若不是我们这些老人有心无力,爱莫能助,怎会将如此重任交给你们这些孩子,要你们去经历这些腥风血雨啊。”
江淮闻言,似有落泪之势,转身抬手吹了吹伤口,顺势抹了眼泪,匆匆回了侯府。
刚进留心居,她便将书架上的一个木盒子取了下来,她在朝中声势颇大,每年生辰都会收到无数贺帖,去年也不例外。
她一封一封的拿出来看。
“郭伯父……”
“邓尚书……”
“黎府尹……”
“沈祭酒……”
“李统领……”
“骆侍郎……”
“娄少卿……”
她越翻越快,越翻越急,冰冷的眼底漫出一抹刺红:“苟良的信帖呢!”
江淮心如火烤,不顾手上的伤口,直接将盒子翻了过来,散落的信封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
江淮小心的推开其余障碍,望着最底下的那颗蓝色海珠耳坠,小心拾起放在掌心。
午夜冰冷,江淮略带杀意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淡淡响起。
“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