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厂的事情倒是没有停下,杜均从上海打了电报过来,说是美国的设备已经到了,可以运到湖南去了。
陈殊对这个药厂的事情很看重,即便是项先生在那里盯着,也到底是不放心。
担心出了一点儿差错,便要耽误药厂的进度。于是,便每天亲自去施工的地方看着,督促施工的进度。小宝十分依恋陈殊,陈殊去药厂,他也要跟着,也不做什么,就待在车子里,安安静静的等陈殊。
至于,西安的事情,果真李纵云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在圣诞节前夕和平解决了。
那位委员长,发布了《告全国同胞书》,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宣布苏维埃党共同抗日。
李纵云回来的时候是一天半夜,迷迷糊糊之间,陈殊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脸,接着,便是那只手便渐渐游移,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陈殊觉得有些痒,睁开眼睛,便见李纵云站在床头。房间里面很昏暗,他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他土黄色的军装上,平白添了一股子暖意。
陈殊坐起来,撑着身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纵云低声道:“刚刚回来。”一面俯下身子去吻陈殊的唇,一只手探进陈殊的睡袍里,去解她的带子。李纵云刚刚从外面回来,手上带着一股寒气,蓦然伸进去,叫陈殊打了一个寒颤。
陈殊忙撑住他的肩膀,望了望旁边的小宝,对李纵云道:“小宝好不容易睡着了,别吵醒他。”
李纵云这才注意到床的另一边睡着小宝,他睡着了,一只手还拉着陈殊。
他皱了皱眉,好像十分不满意,轻轻抱怨:“真是麻烦,男孩子,都五岁了,还同母亲睡在一起,像什么话?还是要独立一些才好的。”
陈殊瞪他一眼,道:“这可是你亲生啊,哪有你这样的父亲?就是独立,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一面又问他:“吃过饭了没有?徐妈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睡,要不要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陈殊的话没还没说完,就被他一个打横抱了起来,低声笑道:“去客房总不会打扰到他了吧?”
陈殊嗔怪,笑着去捶他的胸膛:“说什么呢?小宝,万一醒了怎么办?他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一点安全感的。”
李纵云笑笑:“醒了就醒了呗,哪有为了儿子委屈老子的道理?李太太,你都走了五年了,你想憋死你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