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章摇头,“我不杀人。”
徐卫国半点不敢放松,追问道:“她还活着?”
贺铭章低下头,转了转戴在手腕上的表。
“应该还是活的,不过我不确定。”
贺铭章说贺胜利在哪儿,苏秀秀就在哪儿。他还说苏秀秀或许还活着,但他也确定不了……
在这之前,贺铭章还说,死了自然要下葬!
苏秀秀跟一个即将下葬的人呆在一起,要下葬的人要装进棺材……
苏秀秀被贺铭章装进了贺胜利的棺材!
“贺胜利埋在哪儿?什么时候下的葬?”徐卫国大声问。
贺铭章稳稳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云淡风轻地道:“七宝山,半个小时前。”
徐卫国咬了咬牙,冷冷骂了句:“变态!”
贺铭章也不生气,“苏秀秀和我弟弟感情好,要生死相随,这是美谈。”
徐卫国不想跟这样的人理论,转身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半个小时前就封棺了,明摆着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去,好像已经无济于事了。可他不得不去。
贺铭章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窗户口子上,眼看着徐卫国冲出医院,他突然淡淡地笑了一下。
“胜利,虽然我没办法让徐卫国下去陪你,可却可以让他付出些代价。”
二三月的天,带着一丝化雪的风,还是透骨的寒。
风吹在脸上,像一把把小刀子在刮。
京地的气候,风也大,沙也大,所以人人都说京城居,大不易。
雪水顺着上山的青石台阶往下淌,行走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铁定摔个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