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包一副教父的姿态端着茶碗慢慢品尝,面带微笑看着王学医。牛管家笔挺地站在身边,看到陈包喝完,双手接过茶碗立马满上。 二人坐着边喝边聊,基本属于陈包问什么王学医答什么。 经过了解,王学医确实属于关系户进来没有问题,从小出身于单支家庭,家里只有一家三口,小时候家里生活还处于中上水平,父亲本是一位极有天赋的药剂师冒险家,因为多次救人被杀冒盯上惨遭杀害,从此家道中落。 王学医只好与母亲相依为命,很小就接过父亲留下的书籍资料研究草药,合成药剂,励志成为父亲那样优秀的药剂师。 从小一心沉浸在研究当中,不善与人交往,只见王学医一天天长大,日子却一天天过得困难起来。就在几年前,一场战乱带走了母亲,王学医侥幸活了下来,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孤苦伶仃,生活愈发艰难。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王学医来博浪城投奔一位在辅助房的远房亲戚。不过这亲戚是个势利眼,看到王学医这家衰落,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关系户名额之后就很少来过问他。后来通过了辅助房,又看王学医平日沉迷研究,不懂人情世故,就再没来找过。 虽然过得很苦,但王学医表现出来对研究药剂的决心从来没有后退半步。 听完王学医的经历,陈包不禁深深感慨,要不是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也许未来这里的主角就是王半仙了,多么凄惨的身世,多么励志的故事! 这么有故事的潜力股,不来给自己打工实在太屈才了! 每天都有新的收获,王老板自然很高兴的。 吩咐牛管家以后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要以最高标准来支持王学医,特别是在研究草药合剂上面,尽最大努力来满足他的要求。 牛管家还不太明白什么是最高标准,尽最大努力还是能够理解。当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组词造句都这么有文化。 话是当面对着王学医说的,听得小王差点哭出声来,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人性的关怀了。 唠完磕已是中午,陈包留下王学医一起吃饭,和姑娘们郑重介绍新同事,少胳膊瘸腿的姑娘兴高采烈表示欢迎。 下午是陈包给姑娘们授业解惑的时间,解决她们讨论了一上午也没解决的问题。 王学医已经在花园里开始规划分区,牛管家继续绅士地打着下手。 晚饭过后,天色已暗,王学医回了自己的住处,牛管家送姑娘们回房。 又剩下陈包一个人了,陈老板在花园吹着风,看着星星,感受着这充满杀气的世界那难得的闲情逸致。 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陈包转头一看,幽光碧眼,夜色下隐约着婀娜的身姿,这不正是彩花蛇么。 “哎哟,贵客上门啦,进屋里来座。”陈包看到彩花蛇也是心情大好,老熟人了,多次救了自己,应该是来找自己要活体砂的,本来陈包也没打算黑掉这个大菠萝。 彩花蛇摆了摆尾巴,对着陈包吐了口信子,意思是不愿去屋里,拿了东西就走。 看样子彩花蛇是不愿待见陈包以外的人。 “我说小花啊,你是不想被人发现么?”陈包还是问了一句。 彩花蛇点点头,又拍了拍尾巴示意陈包快点把东西给它。 陈包从怀里掏出活体砂,递给彩花蛇,只见大口一吞,活体砂已经进了彩花蛇的肚子。 彩花蛇拿了东西急着要走,陈包连忙叫住:“看样子你还要找地方炼化吧,你留在我这里很安全,这里都是我的人,我可以保护你。” 彩花蛇顿了顿身子,考虑了两分钟,对陈包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冲进房里不见身影。 这算是答应留下来了? 没多一会,牛管家踩着沉稳的步伐回来了,走到园里看到陈包正在看星星,眉头一皱,过来对陈包说道:“陈老板,房子里有灵兽的气息。” 高手啊,彩花蛇才来你就马上发觉了,你是有多牛逼? “没事,这是我的朋友,从小在山上一起玩到大的灵蛇,这次出去任务多次救了我的命,是自己人。”陈包赶紧解释,生怕牛管家一个冲动把彩花蛇撕了。 既然如此,牛管家也不多问,老板叫干嘛就干嘛,职业素养愈发精湛。 站了一阵,陈包感到天气见凉,进屋转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彩花蛇。 最后回到卧室,被子一掀,突然看到彩花蛇盘曲在自己床上,毫无心理准备,“咚”地一声坐在地上。 “陈老板,发生什么事了?”远处传来牛管家的声音。 “我没事,地滑,不用管我。”陈包揉着屁股大声回应。 彩花蛇全程盘着身子静静地看着陈包表演,没发出一点声音。 “咳,看样子你是个母的吧,这是我的床,我们一起睡真的好么?”陈包说了这句话,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彩花蛇,幽碧带媚的眼睛,婀娜的身段,慵懒地再盘起一截,色彩斑斓的鳞片在身上光滑地摩擦,在光波灯的映照下透出一种难言的性感。 也许是单身太久了吧,竟然觉得一条蛇都长得漂亮。陈包揉了揉眼眶,脱掉外套准备上床。 “啪”地一声,彩花蛇熟练地将陈包抽到在地上,再将被子扫到他头上,示意陈老板晚上就睡地板。 “陈老板,真没事吗?”牛管家声音又传来。 “真没事!” “要不,你睡地板?”陈包在挨揍的边缘疯狂试探,只见彩花蛇碧眼一瞪陈老板便乖乖闭嘴低下头去。 陈包抱着被子准备去其他房间,彩花蛇拍了两下床,又对着地板吐了口信子,表示你哪都别去,必须睡在这里。 陈老板很无奈,也有一点能理解,彩花蛇谁都信不过,如果自己不呆在这里,它肯定不会留下来。 睡到半夜,陈包被一阵微弱的颤抖声惊醒,起身看见彩花蛇盘曲着蛇身,隐隐有些发抖。 陈包不知道冷血动物到底怕不怕冷,不过现在彩花蛇这个样子肯定是冷坏了。 起身将被子轻轻搭在彩花蛇身上,准备出去再找一床被子。 听到身后彩花蛇隐隐敲打床板的声音,回过身看到彩花蛇昂着头微微颔首,温柔地对他吐了个信子,示意要陈包到床上去睡。 陈包也不客气,一头钻进被窝,躺在彩花蛇旁边。 彩花蛇尾巴轻轻缠着陈包的大腿,然后将蛇首靠在他的胸前。陈包觉得大腿有一阵微弱的骚动,抬起右手抚摸着光滑细腻的鳞片,婀娜的蛇身扭捏了一下,看得陈老板心中一阵激荡,露出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陈包先行醒来,看到硕大的蛇头闭着眼靠在自己胸前,强烈的视觉冲击差点吓得没再睡过去。 也许昨晚的夜色太朦胧,也许昨晚的气氛太微妙,不知自己怎么就和彩花蛇勾搭上了。不过陈老板能确定的是,自己真的只是和彩花蛇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那种。 好巧不巧,牛管家很是时候地推开门给陈包送上洗漱用品,见到眼前这一幕,瞬间表情失态,饶是他如此丰厚的人生阅历,也没见过这么上档次的场面。 老板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这是老牛现在唯一的想法。 牛管家的到来惊醒了沉睡在陈包胸前的彩花蛇,看到有人进来,娇羞得头直往被子里缩,露在外面的小半截尾巴也飞快地缩了进去。 陈包一脸懵比,要不要这样一副抓奸现场的表演啊喂,咱俩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陈包起来穿好衣服,拉着牛管家到一边,耐心地跟他解释。 我陈包,和蛇,没有发生任何关系,还有,不许跟其他任何人说这个事。 牛管家很快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换了一副完全理解的表情,很职业地表示陈老板是做大事的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应该觉得奇怪,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陈包心说你爱咋想咋想吧,反正也打不过你,只要不告诉其他人就好。 推开窗户,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