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陈包回到寺庙的住所,坐在枕边,右手放在兜里,不停地抚摸着刚刚到手的戒指。 陈包现在心里有点慌,这个戒指有什么特效呢,出来一个满级导师,还是传说的空间戒指,里面一堆神器,随便拿一把刀出来砍人一刀999级?或者这压根就只是一个戒指。 ... 不应该是巧合,我陈包到这里已经是奇迹,按照以前看穿越小说的剧本,男猪脚到了异界获得的第一件道具一定是神器才能符合设定,不然自己以后靠什么牛逼啊。 回到偏殿,陈包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屁股每过几秒就要挪动一下,眼光有意无意地扫视周围的人,就像捡了一只死老鼠怕被人抢走的猫。 周围的人看到陈包的样子也很难受啊,他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啊,看起来好像要开始咬人了啊,要是他真的咬人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去打死他。 看到周围一群壮汉投来异样的眼光,陈包注意到自己时态,默默地低下头,挪了一下屁股,恢复到了最初那高冷的表情。 五秒过后,陈包冲了出去,他终于受不了了,要出去找个地方检验真理。 “郑大娘,陈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个这么瘦弱的年轻人,精神萎靡,眼神猥琐,我看不像什么善类。”李泰勤是这寺庙贫民窟里最活跃的年轻人之一,总的来说这里的人都是和善,李泰勤年轻力壮,在城里接了好几份杂活,闲时也爱帮助其他人,虽然对陈包没什么仇恨,但是总担心一个古里古怪的陌生人会给这里带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阿泰啊,我看小陈可能是得了什么重病,生活也受了一些刺激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么可怜的一个人,反正吃的也不多,就先养活他吧,说不定哪天他就好起来了。”郑大娘也觉得陈包有点古怪,不过终归是心善,觉得陈包很可怜,还是决定继续帮助陈包。 “就那小子的身板,他敢搞什么鬼,我把他碾成肉面挂在门口吹。”孙大爷呵了一口气,继续推着那几百斤的石墨豆花。 陈包一路冲刺来到了寺庙外的一个小山坡上,这也是他这三天走到最远的地方,山坡上有一块小平地,可以看到山里包括寺庙在内的大部分风景。 山顶距离寺庙也就一千多米,因为是上坡,按照平时陈包这身体跑死也不可能一路跑过去,所以差不多跑到最后一百多米的时候是爬过去的。 还好现在精神保持着亢奋的状态,稍微休整一下便缓了过来。 陈包躺在地上,将兜里的戒指摸了出来,仔细看了看,朴素,简单。试着掂量一下,很轻,除了有一个看起来像眼睛的圆圈图案,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着连地摊成色都要差一点的品质,陈包顿时有一种会不会是我想多了的想法。 戒指的口径有点大,看样子只能戴在大拇指上了。大拇指就大拇指吧,能带上就好。 陈包满怀期待地带上戒指,会不会有特别大的天地异象啊,我都到这里来了应该没事吧,会不会出来一个女神引领我呢,要是特别牛逼的话老头也可以,然后给一大堆功法神器之类的,开启自己开挂人生。 带上戒指后一秒,两秒,三秒。 ... 没有反映,是不是打开的姿势不对?陈包想到穿越小说里装备认主特别是神器都是要滴血的,滴血是吧,我有,关键是我怎么让自己流血啊? 作为一个没有自残过的青年,咬舌什么的做不来,要不下山找孙大爷帮忙看我?估计他一刀就把我剁碎了吧。 但是现在,这个血,必须流,陈包觉得今天可能是自己离人生巅峰最近的一次,流点血算什么。 想到这里,往自己的鼻子打上一拳,但是本能地反映使他收回了力道,根本就不疼! 陈包觉得自己弱爆了,原来以前同事同学说他弱爆了都是真的。 没办法了,只能使用这招了。 陈包捡起旁边拳头大的石头,用力往天上一扔,双眼紧闭,面朝天,目测了一个会从脸旁划过的角度,应该可以擦伤自己。 很幸运的是陈包成功地伤到了自己,不幸的是石头砸到了陈包的额头,砸了一个坑,鲜血直接顺着额头喷涌而出,根本停不下来。 据说血越多越好,陈包丝毫不顾自己窟窿大的伤口,抹了一把额头,满手鲜血拿起戒指一边抹,一边念:多磨柯萨拉姆,出来吧光能勇士! 好安静啊,陈包觉得世界从来没这么安静过,可是旁边树上的鸟叫声是那么的刺耳。 光能勇士没有出现,女神没有出现,连个老头都没有! 陈包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被全世界抛弃了,被两个全世界抛弃了。 妈妈,我想回家。直到这一刻,陈包终于觉得自己是想多了,自己被猴整了! 既然我不是天命之子,那我到这里来干什么的?陈包满面鲜血疑惑地看着苍天,天上的鸟儿拉了一泡屎掉到陈包的鼻子上也许是上天给他的答案。 内心无比的失望,失望中带着无比的空虚。看来自己在这里是装不了了,以后该如何活下去成了陈包的首要问题。 既然装不了大神,那就老老实实地苟活吧。再见了,荣华富贵,再见了,成群妻妾。 陈包本想将戒指摘下来扔掉,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独自获得的第一个物件,戴着就戴着吧,万一以后自己还有什么傻逼的想法就看看这个戒指也好抑制一下自己的冲动。 带着失望的心情,陈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寺庙,血流了太多,还跑了那么久,感觉眼睛都有些昏花了,伤口还没有愈合,身上到处都是血。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包,庙里的人都惊呆了,这才出去多大一会就搞成这样,年轻人你很能折腾啊。 “小陈你去哪伤成这样啦,赶紧去躺下,我给你找大夫。”善良的郑大娘见不得有人惨成这个样子。 “不用,大娘,给我一点烧酒和干纱布就好了。”陈包难得开了口,一方面他确实需要这些东西,另一方面如今自己当不了大神了,以后的日子还得仰仗在座的诸位,不能一直高冷下去。 郑大娘表示受伤不要喝酒了,先去看大夫,陈包表示这点皮外伤自己可以治,烧酒是为了疗伤用的。 郑大娘没有继续跟陈包掰下去,一会就准备了烧酒和干纱布过来。这时候陈包也用湿抹布将脸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结果烧酒沾了纱布往额头擦。虽然陈包不懂物化生,外伤用酒精消毒还是知道一点,再多一点都不知道了。 庙里顿时传出了是一阵阵痛苦的声音,四周的人再一次认识了陈包,都知道酒精触碰伤口其痛无比,这小泰迪真的很会玩啊。 抹到后面渐渐感觉到没那么痛了,陈包起身决定将伤口抱起来,看到周围一群看他像看傻子的眼神。“你们不知道烧酒洗伤口有清理伤口的效果?”陈包疑问了一下,虽然这里很奇怪,服饰有点像古装,但他肯定这里不是自己所认识古代,各种发生的都对不上啊。 这时候,陈包发现,自己好像能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