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茶喉间梗住:“我,我没听见,你找我有事?”
“当然!”夏伊桐轻笑,“怎么,连个姐姐都不喊我一声,看来小叔婶婶把你这个没爸没妈的穷丫头教的不怎么样嘛!”
“你——!”林若茶攥着拳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我没资格?”夏伊桐呵呵:“林若茶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你,毕竟我们都没狠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尤其要死的人还是自己爸爸,你说呢?”
此话一出,林若茶脑袋一根弦哗的断掉,整个人崩溃如散沙,重担压得她要垮掉,她嘴角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夏伊桐在另一边哼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我没有,我没有······”林若茶破釜沉舟的辩解:“我真的没有,是他自己,他自己该死,他该死!”
在崩溃的边缘,她挂了电话,掩面而泣。
那些被岁月尘封的事情,这些年来她从未提及也不敢回想。
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天,她再也不想回忆,那股刺鼻的煤气味这些年来一直萦绕在她脑海,像恶魔的诅咒,拉扯她神经,数十年如一日。
林若茶哭得不能自已,手机震动又响起。
她木然接起——
夏伊桐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不再温婉柔和,而是邪恶阴冷:“夏念妹妹,你说我要是把你见死不救的事情告诉阮糖,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别——!”
“呵,我凭什么别?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她当年掏心掏肺对待的小丫头到底有多令人发指。”
林若茶从头凉到脚。
“我还要告诉她这个令人发指的弱者心里还有多少肮脏的心思。”夏伊桐声音满是戏谑与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