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面露难色:“少爷还在睡,估摸着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阮糖嗯了声:“他那是通宵,我上去叫他。”
言罢,她放下书包,踩着楼梯上楼。
到了陶星河卧室门口,她敲了几下:“陶星河,开门。”
里头没有动静。
阮糖好脾气的又敲了几声:“陶星河,快开门,舅舅让我和你去学校领成绩!”
半晌,里头传来少年有气无力沙哑的声音:“大姐,干嘛啊你,我正补觉呢,领什么成绩单!不去!”
阮糖:“······”
她深吸一口气,切换了另一个模式,委屈兮兮的说:“陶星河,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哭了哦。”
三。
二。
一。
门咔哒一声开了,少年扒拉着鸡窝头,眼睛半眯不睁看着她,慵懒劲儿十足:“求您嘞,千万别哭!”
阮糖笑:“你昨晚几点睡的?”
陶星河拐了个弯回答问题,看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迷蒙的遮住眼睛:”我的天这是早晨八点的太阳吗?老子已经几百年没见到过了!”
阮糖扯嘴角,把他推进去:“赶紧去洗漱吃饭,和我一起去学校!”
“我不想去。”陶星河抠额角:“不然你帮我领来吧,正巧我也不用当你和那谁的电灯泡了。”
那谁指的是赫连玦。
要是往常阮糖会敲他脑袋让他喊表姐夫,但是今天——
她抿抿唇,声音忍不住的低落:“爷爷生病了,六一哥哥一家昨天连夜回了海市。”
“啊?”陶星河慢热的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碰了雷区,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没事吧?你别难过,我陪你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