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坐一会儿。”余勒将刚才糖糖带倒的椅子扶正,坐到糖糖的对面,开口问起是否吃过饭,饿不饿,需不需要再倒一杯水的闲话。
糖糖转不过脑筋,忽然看见余勒朝桌面上的手机点了点手指。
糖糖意会,若无其事拿起手机。来自余勒的短消息问:要是经侦问询后,表示不必马上拘押怎么办?
糖糖将手机往包里一塞,看着余勒:“我可以给多些——吗?”
余勒明白了,丁家一定是为了确保糖糖肚子里的孩子万无一失,才走这一步的。
既然糖糖铁了心要住进去,他真有些担心,这份心思被人看穿,而单纯的糖糖又不知道分寸在哪里,交待太多,真的把自己交待进去了。
那岂不是有负丁成天的托付?
正惆怅怎样向糖糖转达此担心,忽而惊醒,自己似乎站错了立场。一时间,余勒如芒在背。
他讪讪朝糖糖笑了笑,把一次性纸杯往糖糖面前推了推。双眼根本没有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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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
警察。
甚至还有白大褂。
成辛一脸茫然,不知道她住的楼宇出了什么事,招来这样的不同寻常与拥挤。
电梯等了两部,始终没法进去。
等得久了,也就从买菜、遛弯的老阿姨、老爷叔口中听了个大概。原来是有人被发现死在了家中。
听说是个年轻人。
一个独居的年轻男人。
成辛的心不由咯噔。
“该不会住8楼吧?”她脱口而出。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
“是呀是呀。侬要是晓得啥么子,要讲的哦。伊拉爷娘老来丧子,老难过的哦。”
成辛心口突突直跳。
倒不是为这些过分热心的阿姨爷叔,而是……莫名的似曾相识!
“你们不要吓小姑娘呀,看她脸都被你们吓白了!小姑娘,我跟你讲,你不要害怕。这个内情呢,我知道一点,我儿子也是一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