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介绍道:“赵二伯家。族长死后,乡里干部有事情都跟他对接。”
原来赵二伯家不是别家,正是买了被拐妇女的人家。
“这合适吗?”余勒嘟囔一句。
“跟合不合适无关。这是现状。”师傅张滨趁赵二伯没出来的空档,回余勒。
“这是山里的自然村,人太少,不足以设立行政村,凡事少不了将就。”一旁的警察解释道。
说话间,赵二伯来到了门口,看到全身警服的警察,立刻满脸堆笑。目光扫到张滨和余勒,不由狐疑,却又很快用笑容盖过。
“这两位同志,需要为赵族长及其孙赵大顺去世一案取证。你负责协助。”民警严肃介绍道。
“我什么都不懂,咋个协助?”
“很简单。听他们的安排,满足他们的需求。”
“那个行。”
按照事前约定,民警介绍完之后就开车离开了村子。
张滨队长并没有及时问话。而是撇下屋内的余勒和赵二伯,一个人跑到院子里抽烟。
赵二伯与余勒,两眼相望,坐在屋子里。
期间赵二婶从里屋露出头来,被赵二伯呵斥回去。
等赵二伯终于发现,余勒面嫩不假,嘴巴却森严,完全套不出话时,室内坐不住,跑出屋。余勒便也跟着出来。
院子里,不知何时,张滨已经与赵二伯的儿子赵大全一起抽上了烟。
余勒记得这位赵大全。他被买来的媳妇被警方带走时,已经有了五四个月的身孕。但那时,追着警车哭着跑的,是他娘,而非他。
这一点,让余勒印象非常深刻。
“全仔,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屋去!”
从余勒的角度看,总觉得赵二伯背影都是僵硬的。
赵大全被当众呵斥,隐隐要逆反。
父子俩对视间,只见余勒仰头望天:“天真好。”
大家一同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