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孙儿觉得,不如给他一个闲职,留在益州看护质子,也能起到稳定军心的效用。等到质子回归南诏后,再迁离徐天霖离开益州,那时也对军队无碍了。”
”好。淳儿分析的十分有理。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理吧。”
“是,皇爷爷。孙儿一定竭尽所能办好此事。”
唐德宗缓缓出了一口气,对着广陵郡王等三人摆了摆:“朕乏了,你们跪安吧。”
广陵郡王、舒王和宜都公主躬身叩拜,依次退出了内书房。
舒王在内书房中憋了一肚子的气。一出内书房,他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宜都公主,厉声训斥道:“宜儿,你今天不帮着自己的夫君求情,而是帮着徐天霖求情也就罢了。可是你居然还当着父皇的面让我难堪,你还有当我是你王兄吗?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宜都公主停下了脚步,微微躬身,语气透出质问:“王兄又何尝真正将宜儿当作王妹?您同样也令宜儿十分的失望。”
“不可理喻。”舒王一抖衣袖,怒气冲冲的走开了。
宜都公主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
广陵郡王已悄然来到了宜都公主的身后,他微笑着开口说道:“柳昱大人是皇叔的幕僚之臣,皇姑姑不是也应该和皇叔一个立场吗?可您今日的作为当真是让侄儿看不懂啊。”
”淳儿怎会看不懂呢?你应该深谙此中玄机啊。”宜都公主语气中透出了一丝嘲讽。
广陵郡王脸上的笑容凝结,他对着宜都公主微微一躬身:“皇姑姑,侄儿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了。”说罢也疾步走开。
这时,一个断了线的纸鸢随风飘舞着落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宜都公主盯着地上的纸鸢,信步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子,将断了线的纸鸢捧在手中,喃喃轻语:“人就像这纸鸢一般,而欲望就是这手中的线绳。你想要飞的更高,这手中的线绳就要放得更长。殊不知这时的线绳最经不起任何的波动,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线绳就会断裂,纸鸢就会从云端跌落下来。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宜都公主说罢,缓缓站起身来,突然一股热流从腿间滑过。她低呼一声,瘫坐在地上。
一旁的朵儿连忙伸手相扶,却看到鲜红的血迹从宜都公主腿间溢出,怔怔的呆立在当场。
宜都公主看着这鲜红的血迹,嘴角露出一丝哀伤的轻笑。
南诏王宫宫门内,一辆车辇停驻在路旁。
南诏王妃面容淡漠,对着异牟寻盈盈一拜:“陛下,您就送臣妾到这儿吧。”
异牟寻眼眸中透出深深的不舍。他伸手将南诏王妃轻轻扶起来,语气带着爱怜:“娜慈,你非得要走吗?你难道忍心丢下本王一个人吗?”
南诏王妃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声音淡漠而薄凉:“陛下怎会是一个人呢?这偌大的南诏王朝和王宫内廷,哪一个不是陛下的人?倒是臣妾,身边没有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