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学过骑马,但多年已经没有骑过,他不敢纵马疾驰,只得将游思瑜圈在身前,慢慢骑行。骑行间,他发现漆黑的夜幕已被白昼所代替。
“你放开我,我要下马。”坐在司徒然身前的游思瑜伸手去拉马缰。
“小心,别从马背上摔下来,我会心疼的。”司徒然急忙将游思瑜紧紧环抱住。
“你个混蛋,你又挟持我干什么?”游思瑜回头怒视着司徒然。
“又挟持你?”司徒然口中重复着这句话,目光询问着游思瑜:“我之前挟持过你吗?”
游思瑜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对着寻司徒然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疼,松口。”司徒然鼻中闷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可游思瑜充耳不闻,仍紧咬着不放。
司徒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伸手紧紧捏住游思瑜的脸颊,将她的头扬了起来:“你是属狗的吗?”
“混蛋,放开我。疼,疼。”游思瑜撅着小嘴,含混不清的说道。
“你也知道疼啊?”司徒然将自己被咬出血迹的手臂递到游思瑜的面前:“我手臂已经被你咬出血了,你还不放口,是想咬掉我一块肉吗?”
“谁叫你又挟持我,还想纳我入府。”游思瑜不满的质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纳你入府?什么府?”司徒然已经翻身下马,他站在马前,满目不解的看着游思瑜。
“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不想去南诏,也不想去你的世子府。”游思瑜白了司徒然一眼,抖动马缰缓缓向前走去。
“南诏?世子府?你在说些什么?”司徒然疑惑不解的摇摇头,转身看向游思瑜,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踪影:“小丑鱼,你去哪了?”
司徒然一边呼唤着游思瑜,一边走进一处地方,发现大大小小的营帐伫立在面前:“这又是哪儿?像是一处宿营地。”
“世子,您可回来了。”一个士兵模样的人疾跑到司徒然的身旁,跪地叩拜:“小余大夫被吐蕃特使押进牢帐了。”
“小瑜大夫?”司徒然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可是游思瑜?”
那人微抬起眼眸看了看司徒然,又低下头回答道:“属下不知小余大夫的全名是什么?属下只知道她曾为您缝合过伤口,是您的救命恩人。她现在被押在牢帐,恐凶多吉少。”
司徒然一听到“缝合伤口”,心中已然断定了就是游思瑜。他拉起跪着的人,急声问道:“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世子,请随属下来。”那人转身向一旁疾走。
司徒然紧跟着那人的脚步,走近了一座营帐。只见营帐外站着两排士兵,一排手执弩箭,一排手执弓箭,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司徒然无心理会这些人,追问身前带路的人:“到了吗?人在哪儿?”
“世子,人就在牢帐内。”身前带路的人停下了脚步,躬身指着面前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