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眸中划过一道狡猾的光芒,摇头道:“唉,说得好像东明全是靠镇北侯一人撑着似地。”
皇帝抿紧薄唇,十分不悦。
而紧接着,不好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雪上加霜地以瞬息千里的紧急塘报往大都飞递:一个月前,西越有大队骑兵犯边,镇北侯世子带领五千骑兵出击,追入大漠失去踪影,副将贺湛带领人马前找寻近半月,不果而返。
谁知兵部回文斥责,说西越已派遣使团来和亲,岂会出尔反尔打脸犯境,置他们的皇子公主于不顾?当即勒令镇北侯迅速寻回世子李大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朝上一时哗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然而后面还有更令人惊愕的事。
原本西越国的意思,其六公主赫连人是要嫁与太子为侧妃,只是太子以自己年纪大了为由推了,而适龄的只有刚刚开府建牙的六皇子,去年年初才娶了正妃,因而赫连人依旧只能为六皇子的侧妃。
是,六皇子府张灯结彩,笙萧鼓乐,人逢喜事花开富贵,门前的街道上,宗亲权贵,高官大户的宝马香车豪奴如流,熙来攘往摩肩接踵。
筵席上,西越三皇子赫连荼蘼被软了数年,一朝得还自由之,其心中累积的不满与不平衡,简直找不到一个说得过去的出口,他摇头晃脑地沉思良久,高傲地拱手向座上的昭煌帝道:“皇上,本宫在东明遭无端软了这么多年,受了多少惊吓,吃了多少苦,当年随行的臣子也尽数被人所害,皇上难道不给个说法么?”
皇帝笑笑:“三皇子有话请说。”
此话正中赫连荼蘼下怀,当下道:“请皇上将李小仟送给我,让我带回西越。”
皇帝惊讶地道:“清河?”
“正是。”赫连荼蘼恨得牙根发痒,正是那小jian)人!
“三皇子有所不知,寡人早就将清河赐给云楼为妻了。”皇帝淡淡地道。
赫连荼蘼轻描淡写地道:“皇上,转赐给谁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席上的紫部京最近脾气有点暴躁,当下起怒目道:“三皇子可以说笑,然我东明君无戏言。”
“咱们西越与你们东明和谈,你们总得拿点诚意出来吧!我们将公主嫁过来,我们如今不过要你们一个郡主而已。”赫连荼蘼眼珠转了转,走到刑莲湖边,“你把李小仟送给我,不过是状元郎不要的一只破鞋,你揣着不膈应么?”
说着觉得很好笑似地,嘿嘿地笑了起来。
刑莲湖睫毛猛地一颤,捏紧了的拳头团得更紧,强忍着才没有冲动到砸烂赫连荼蘼那张恶心的脸!
“三皇子,你们真的是来和谈的吗?”他冷冷地问道。
“怎么?”赫连荼蘼一时摸不到边。
“东明有句话,叫做朋友妻不可欺。”
赫连荼蘼闻言笑了:“可是我们西越不一样,并没有这种说法。朋友之间感深厚,以妻妾互赠,是很常见的事。”
刑莲湖像看野人般地惊骇地看着赫连荼蘼。
一旁的刑莲歌突然插嘴,好奇地问道:“三皇子,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