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好端端突然就打人?”二伯母赶忙扶起二伯父,气不打一处来, “春夏, 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跟个精神病一样!”
春夏拿了一条毛巾来给陆壹擦手,他的手上沾了血, 都是二伯父的。
陆壹低头看着她,刚才气势汹汹的跟头狼似的, 这会儿又乖巧得像只小白兔。
“姐姐, 你会生我气吗?”他小心地问。
春夏摇头。
两个人之间一片岁月静好,没有人理会二伯母的责骂。
春妈妈帮手将二伯父送下楼,有热心的邻居见状开来车送他去医院。小区里都是熟人, 叽叽喳喳地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好像听到有人打架来着。
春妈妈只是说不小心摔的。
回到家里, 春茂已经将碗碟都收进厨房,正蹲在地上擦洗残留的一点血迹。
陆壹坐在沙发上, 春夏正在给他微肿的手擦药。
见岳母大人进门, 他站了起来, 很诚恳地道歉,说的却是:“阿姨对不起, 把家里弄脏了。”
春妈妈说没事, 又□□茂给他拿水果吃, 并没有指责。
只是在春夏到厨房帮忙洗碗的时候, 跟她说了句:“他年龄比你小了些, 年轻气盛的,太冲动了。”
春夏垂着眼皮,将碟子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放到不锈钢沥水架上。
“他是唯一一个为我出头的人。”
春妈妈动作顿了一顿,半晌,才低声微带着哽咽道:“是妈委屈你了。”
春夏没有接话。
她曾经也对妈妈失望过,在最难捱最委屈的时候。因为妈妈是她唯一的靠山,却在她想讨回一个公道的时候,对她说:“春夏,算了吧。”
但是早就不怪了。
妈妈一个人扛起一个家的辛苦,她知道。
客厅里的气氛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