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气得直接腾了朵棉花云往北市而去,说她昨儿个晚上的酒还没有喝完,回去自己个饮三百回,消消愁,也不在这儿打扰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了。
哼哼,夜白还是十分恼,谁个答应要嫁与他无名为妻了。
就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天界殿下导的一出大戏。
可,缺了这一帮戏子,这戏演得起来么?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起身,满桌子早膳也没有心情享用。
打天空上头招了一朵棉花云,直直地往忘川河畔而去。
半道回了无数次头,无名,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得要死的男人。
居然也没有追上来。
可气,一股气直直地冒了顶。
一路上,巫界的熟人,不熟的人,个个皆笑得花枝乱颤。
“草民参见巫后娘娘。”
忘川河畔,婆婆三百年好像没有怎么变,脸上的褶子印还是那么深。
她二话没说,直接载了夜白朝河对岸急急驶去。
婆婆不是爱说一些富含深刻道理的话么?今儿是咋了,一张脸只笑得十分灿烂,那褶子印深得可以夹死忘川河下一抹魂魄了,还是半句话都不说。
一叶扁舟十分快当,一盏茶的工夫不到,嗖地一下子就到了河对岸。
“巫后娘娘快去快回,我老婆子在此候着。”
她终于舍得开口,却是这一句夜白不爱听的话。
“婆婆,还是叫我小红来得顺耳,这一声巫后娘娘小红受不起。”
婆婆笑吟吟地放下了撸,将扁舟靠在了河畔,大有不等得夜白回来就不走的架势。
娘啊!也才三百多年未来这巫界,巫界的出口在哪里?转悠了无数遍,转得头发晕,身体发虚,出口在哪里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可不,昨儿个洞房花烛之夜,戴那一方沉重的凤冠,耗费了夜白相当大的体力,一早又粒米未尽,是个人都得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