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嫁都嫁了,入个乡,随个俗,勉强配合他一场。
不曾想,这一声相公也是白叫了。
这相公还他娘的磨磨唧唧,半天不肯揭喜帕,性子也不再轻浮,隔着喜帕都能感受到相公身上浓浓的多愁善感的情绪。
“夜白,我不知道前生前世我们有没有在一起,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已经不重要。我不知道来生来世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但那太遥远了;我无法去把握。我只在意今生今世,我希望在以后的岁月里,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在我的怀里,不惊风,不受雨,如我初见你时你那一般的快乐。”
说实话,相公这一番话确实令夜白鼻翼抽了两抽,感动到了没有,越发觉得嫁与这天家少年是一个明智之举。
话说,你倒是将这喜帕给揭下来哇。
凡界的戏文里头说过,人生四大喜事:一是久旱逢甘露,二是他乡遇故知,三是洞房花烛夜,四是金榜题名时.
可见这洞房花烛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是多么的重要。
不晓得这椒图殿下磨磨唧唧个啥。
夜白积攒了一大口气,猛地吹了吹头顶这一方轻飘飘的喜帕。
这喜帕一起一落之间,见着椒图执了一柄绿莹莹的玉如意,正要来揭这一方喜帕。
顺带说上一句。
“我就喜欢看夜白着嫁衣的样子,是令天地都逊色的样子。”
眼见着那柄玉如意将这一方喜帕给挑起了一半,再一使力,这一方令人憋得慌的帕子就会打夜白头上掉落。
然而,好事总是多磨。
打寝殿外头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了位仙子,正是那未央美仙子。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南天门外,巫界大军打上天庭来了。”
玉如意咣的一声掉落在地,那挑了一半的喜帕又落了下来,挡住了寝殿之内一片明晃晃的烛光。
不光殿下一惊,夜白亦一惊。
这无名到底唱的是一个啥子大戏,这三百年以来,按理说他那九宫八卦阵早就练成了,他要打上天庭来随时都可以,偏偏挑这么一个好日子来。
夜白那个悔啊,当初自己个为啥子千方百计地要帮他弄到那个河图与洛书,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椒图抛下一句话快当地走了。
“娘子,等着我,待我去替你狠狠地教训教训一下无名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