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你喝太多了。我带你回云罗宫吧,云罗宫的未妺仙子挺想你的,天宫里头一众仙人们都很想你。”
夜白答非所问。
“殿下,你说一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好?无名,他要弃我而去?”
“夜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美仙子。无名,他不配你为他伤心。”
“嘿嘿,你说得对,是无名他眼瞎。”
“是的,是他眼瞎。这酒虽说是一个好东西,但却经不起日日喝,夜夜喝。今儿个起,无名他就是火凤名正言顺的夫君。夜白断没有为了别人的夫君来作贱自己。”
椒图这一株蹩脚的解语花,话说得虽糙了一点,但确实是在理。
如果说,前三百年以来,夜白内心的一方角落,还存一丝希望的话。过了今儿个晚上,这一丝希望也将不复存在。
自己断没有再为了别人的夫君而伤情的道理。
遂又举了坛子,对着椒图殿下道。
“殿下,这酒不是为了无名而喝的,只是单纯为了咱们的友谊而喝。你,永远是我夜白最好的朋友。”
这一下,椒图倒是没有推辞,亦拿了酒坛子,桃花粉面微微一白。
“夜白,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朋友么?别忘了,你与我还有一纸婚书存在着呐。”
“殿下,咱们喝酒,不说那些题外话。”
夜白咕咚咕咚地半坛子酒下去,对面的殿下端着那坛子酒半天未曾动一下。
“殿下,你倒是喝啊?你不喝我帮你喝了啊!”
夜白伸手就要去捞椒图手中的酒坛子。
他偏不让,面色没由来的凝重,咕咚咕咚一坛子酒片刻之间见了底。
一张粉面瞬间燎了原,只拿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瞅着夜白,然后一字一句道。
“夜白,我说过,不管是何时何地,只要你一回头,我永远在你的身后。那一纸婚书存不存在,我都在原地等你。”
庭院一阵夜风起,卷起一地的落花。纷纷扬扬而来,一瓣落英执拗的飘落在椒图的肩头,一抹粉红配了一脸的金色。
没来由的寂寥......
夜白心头一颤,不晓得是因为椒图那一番并不太生动的话,入了夜白的心,还是因为这一瓣无故飘落的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