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西厢阁楼前晒了几日大胖腾的火球。
无名这个巫尊,忙得脚不沾地,居然还个照面也未曾打得。
无聊的时候去那巫水河的混沌钟前眯上一觉,期许再能遇见那位一元仙上。
说来也怪,混沌钟未见异样,这位一元仙上再也未曾出现过。
凡界365年过去了,在这凡界开个酒肆也着实辛苦,不说夜白自己个。
就说那二娃,需得是不时地粘个胡子,十年粘个黑漆漆的短胡须,二十年粘个百花花的长胡须。
再十年又变回一翩翩少年郎。
如此轮回也算是过了365年。
天上一年也才过去,又是一年元宵佳节,夜白早早吩咐二娃将酒肆庭院打扫干净。
不出意料的话,一众老友们该来凑个热闹。
不曾想,长街之上的花车来来回回走了数回,酒肆歪脖树前,一片衣角也未曾见得。
半夜时分,长街之上都静得发慌了,无名才满脸歉意地来报了道。
陪着夜白在那长河边放了一回河灯之后,回到酒肆开了酒坛子,好久未曾开怀畅饮一回了。
夜白兴奋不已,唯独无名面色不太好,问他有个啥心事,他勉强一笑,只说连日以来炼阵有些累而已。
一坛子酒未喝完,斜倚在软榻之上睡着了。
夜白心疼不已,这巫界的巫尊确实不是一个好当的玩意,若是有别的人选,她宁愿无名只是小小的一介巫界子民而已。
吩咐二娃拿了锦被盖于无名身上。
二娃这个娃也十分心疼他家主子,陪夜白在风口之上望月之时,就说他主子日日是为那阵法忧心。
这幽冥地界的秦广王却是一个不太好伺候的主,去年那千均葵花子才上交了不久。
他却贪得无厌,又比去年增加了数倍,这明显是刁难人的意思,这十千均的葵花子,怕是将整个巫界都种上那太阳花,怕也结不出这十千均的葵花子。
这秦广王近来在巫界的边境活动频繁,时不时地找个借口,借一方地界摆个阵啥的,隐隐有叫板的意思。
巫界子民皆担忧,这秦广王哪一日不爽找个借口就打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