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简单两个字,不敢再多说。
椒图静静地看着那河面上飘远了又来的河灯,声音似乎有些落寞。
“你对他可是真心,他对你也可是真心?”
“当然,情爱之间就讲究个你情我愿,若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岂不是无趣得很?”
“如此说来,我岂不是那剃头挑子一头热之人?”
夜白明白,殿下言语之间的意思。
“殿下,情不知所起,缘不知因何而来?你我之间,缘份如此,我想说,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椒图粉面在夜风中瞧不出神色,但那言语之间却是出卖了他落寞的表情。
“你都说了,情不知所起,缘不知因何而来。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它来了,正如这河面之上的河灯一般,它虽然飘远了,但它却实实在在的在这河面之上停留过。岂能说灭就能灭的。椒图此生怕难再......”
他欲言又止,想表达个什么夜白明白,觉得十分内疚。
“殿下,咱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得了空闲,我这酒肆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他长叹了一口气,悠悠然看着前方,眼神似是空洞,又似是迷茫。
“其实,上回在妖界我就看出来了,你与无名怕不是早就认识了,却独瞒着我一人。他,莫非就是你上回元宵佳节来等的故人?”
夜白不想隐瞒,点头承认。
“是的,只因在天山之时与无名因缘巧合之下认识,乃一见如故,那一日,我确实是赴约而去。”
“那,此后的大半年,你都在他的身边?”
他倒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是的。”
殿下面色在柳风中一黯,瞬间恢复了平静,半天也默不作声。
长河边那会子川流不息的人流,走了又来了,来了又走了,走了再也不来。
河面之上顺水而东流的河灯也走了,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