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双眶一热,拜别了婆婆,飞身腾入那一方穹顶之中。
大漠,一轮红日正从那地平线上探出来,一片银白色的沙粒立马镀上了一片金光。
那金光晃人眼,与夜白此时的心情却不太相符合,在那大漠的沙地之上踌躇了许久,如今自己个这般心情,着实不太适合回到天宫,背个经书,修炼个法术怕皆不得要领,要是一不小心将那天宫点了,更是罪过。
招了朵云,腾回了天山。
数月过去,天山已然又是白茫茫一片。
一头扎进了夜白居,再也不出来。
天山一众仙子们纳了闷,这娃儿许久未见,咋个一回来就将自己个闷到那寝殿之中不出来?
唉,人多的地方总是非多。尤其是天山,从上到下,一溜全是女仙子,更是是非之多。
挨个挨个地来敲了门,表面是关心夜白究竟在外头受了个啥子气,实则是满足了下自己个的八卦之心,探听一下究竟。
这一日一日皆不得安宁,夜白在夜白居门前腾了一团火,这一下,任谁个也靠近不得,连那耍火的火凤也靠近不得。
当然也有十分关心夜白的人,譬如一众姑姑们,皆以为夜白在天宫里头受了委屈。
尤其是虞美姑姑气性大,当下就要腾朵云说是要找天帝老儿算帐去,说是好端端一个活蹦乱跳的仙子,去那天宫里头呆了些时日,回来就变成一株蔫巴巴活不起杂草一般,这口气如何受得了。
夜白忙打开了门,央求姑姑。
“姑姑,跟天帝爹爹没得啥子关系,只是我自己个觉得练功累而已,想要好生休息休息。”
姑姑越发地不信,拉了夜白的手,前所未有的亲切。
“芝娃儿,咱不怕,虽说这六界都属于它天界管,但也不能仗势欺人不是?咱天山虽说势力不如从前瑶姬公主在的时候那般声名在外,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天界不能欺负咱天山没人了不是?以后不管阿猫阿狗皆认为咱天山好欺负,都要骑上头来拉一坨屎,这绝对不行。”
唉,夜白脑仁疼,当下就差跟虞美姑姑跪下了。
早晓得如此伤脑仁,就在那凡界里头呆到起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