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了自然,那窗户纸上夜白抠的那个洞也还在,在庭院里头散出一束白亮亮的光。
夜白打那洞里瞅进去,不瞅不打紧,一瞅,夜白一颗心胡乱的蹦跶开来,止也止不住,扶了扶额,似是有一股冲天的气往外冒,瞬间就能让人给晕厥过去似的。
这寝殿里头的琉璃灯虽亮着,可那里头的无名并未坐在那一方案几前看文书。
而是半敞了胸怀躺在床榻之上,一抹绿得晃眼睛的身影紧挨在他的身边,两个抱得跟一对咋打也打不散的比翼鸟似的。
夜白这冲天的气无处冒,提拉了脚准备踹开那寝殿的大门,上前提拉着两人直接就仍到那忘川河内,永世不得再为人。
靠,怪不得无名这个男人数日皆不见个人影,原来与那绿菱早就作了一对野鸳鸯。
这临门一脚到底没有踢出去,这少儿不宜的画面自己个实在是没理由进去打搅人家一对鸳鸯。
将脚收了回来,觉得这气不出咋个都不太顺当。
打那窗户洞里甩进一朵火花,只听得咣当一声,那盏琉璃灯给淬得稀碎,那寝殿已然暗黑一片。
只是这老大的动静,那床榻之上的两个人皆半点反应也没得,依然睡得个香甜。
她,天山夜白小仙子,何时受过此等闲气。
立时回了西厢阁楼,坐在那凉台之上生了半晌气。
嗖嗖的夜风阵阵袭来,越发显得这一方凉台万分的凄凉。
娘的,无名啊无名,哪怕你是这天底下最后一个男人,本仙子也不伺候了。
招来一朵棉花云,趁着夜幕之上那龙珠浑白的光亮,往那忘川河畔腾去,半道之上又转了一个弯。
去了那巫水河之上的混沌钟而去,如今这一走,怕是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踏入这巫界的地面之上了。
临走之即,再来这混沌钟前瞅一瞅,兴许会见上一元仙上一面,看他是否有话要带于天帝爹爹。
这一次,见到这一元仙上,却不曾入得梦就见到了。
远远的,就见着那混沌钟四周仙气缭绕,缭缭绕绕之间,在那仙气之中就纷沓而来一元仙上的身形。
还是一身银白色的戎装,仿佛从世外入得这一方水墨画中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