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盯着那钟面都盯出对眼来了,那钟有啥子玄机不晓得,周公却时不时地来报个道啥的,弄得夜白甚是不专心。
就同情起那白长老来,他一把年岁了,居然一月有余都在巫水河边盯倒起,怕不晓得他那双眼对了多少回了。
白长老看她在那巫水河畔点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好心劝道。
“不如小红娘子回去歇息,在下在这此处盯着,有啥子变化第一时间来跟你汇报。”
白长老虽说身子骨瞅着还十分硬朗,但到底一把年岁了,夜白于心不忍。
挥了挥手。
“罢了,我看那死鱼跟这钟没得啥子关系,不如都回去歇息吧!明日再来。”
昨儿个晚上在无名的寝殿里睡得不太安稳,今儿个晚上得要好好补上觉。
偏偏这白长老是一个死心眼,他非得要守在那钟跟前不走。
夜白就给了他一坛子酒,半夜也好暖一暖身子啥的。
这死心眼的长老又死活不收,说啥子喝酒误事,这要是喝多了,这钟起了啥妖蛾子怕也不晓得了。
夜白只得收了酒坛子,自己个腾了朵棉花云,趁着满天的流萤回了西厢楼。
本来是想再去无名寝殿的窗户纸外头瞅一眼的,这一天未见,也怪想他的,也不晓得他早上风风火火地回来找她有个啥事。
想了一想,这在那混沌钟前蹲了一天,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又要被那无名逮到,半宿又睡不了觉。
狠了狠心,回了西厢阁楼。
楼台前,大猫正在满天流萤灯下耷拉着九颗脑袋打瞌睡。
今儿个是咋的啦?这大冷的晚上,大猫不都应该占据了夜白大半个床榻给她暖被窝了么?
却在这冷风口子上打瞌睡,怕不是又偷喝夜白的酒了。
推开门,点了从天宫里头带来的白玉桃花灯,没那灯点着,晚上睡觉睡得不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