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两种开场白都没有用上。
眼见着那人就近在眼跟前,脚下似是穿着打着铁掌的鞋似的,再也挪不动得半步。
张了张嘴,准备骂声娘,敢让她天山夜白小仙子挠心挠肺的等了那么久,不骂他个狗血淋头怎么能解这相思之苦?
未曾想,这不开口则罢,一开口脸上就如腾了朵红莲业火似的,滚烫滚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惴惴地开口。
“你,你来了。”
“嗯,我来了。”
他向着她张开了双臂,她脚下仍似是生了根似的,半晌挪动不得。
“咋啦?数日不见,不认得我了?”
“嘿嘿,认得,化成灰灰都认得。”
要说那日他是一个没头的人之时,再见面或许再也不认得。
可如今不同,先不说无名那张冠绝天下的面容,单单说她与那无名情不知所起时般的郎有情妾有意,她就铁定不能忘了他。
就譬如,空气中飘来他那一身清洌的味道,就能识得是他来了,他来了,还有一种从头到脚趾缝里都欢喜的味道。
“那,你还不过来?”他向着她展开了一个十分勾人魂的梨涡浅笑。
不晓得有没有人告诉他,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他这一勾死人不偿命的梨涡浅笑,果然将夜白的三魂六魄给勾走了。
脚底下再也不生根了,立马就扑到了那向着自己而张开的怀抱之中。
嗯,就是喜欢他身上那一种清洌的味道,一种似是让人能醒神,又似是让人脑仁不大清楚的味道。
夜风吹醉了夜风,吹乱了醉海棠,那海棠的香味也与夜白那一颗心似的无处安放,胡乱的飘。
无名摩挲着夜白一头青丝,呼吸在耳间并痒痒得厉害,夜白脑仁十分凌乱。
“数日不见,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