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啥时能动弹得了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那狐狸先醒过来,岂不是又遭殃了。
正寻思着,屋外似是传来一阵瑟瑟的风声。
夜白暗道不妙,怕是这山中不只这玉面狐狸一只妖精,若是再来,仙命休矣。
这妖怪气性还非常之大,出场方式也非常之别开生面。
只听得轰的一声,那扇本就是不大结实的柴门应声飞出去了老远。茅屋顶上的草屑掉了夜白一脑门子。
这妖精来得快当,瞬间移到了床榻之前,下一秒,那玉面狐狸就破窗而出,只听得庭院中那棵歪脖子树咔擦一声,怕是那歪脖子给啪掉了。
那妖精一道白纱由蒙着面,一双深幽绵长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夜白。
此妖精长身而立,白衣飘飘,衣角一朵似隐似现的雪莲花。天生自带一股摄人心魄之气。
夜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十分相熟的妖精。
夜白与那无名还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咋晓得她来了这常阳山,亦晓得她此时身陷囹圄。
双眶一热,似是有一行清泪而下。
却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亦不能言语,亦不能起身。
无名双眶亦似有点点泪花,手指尖尖在夜白面上轻轻一拂,似三月春风而过,刚才还混沌一片的脑仁顿时清明,四肢百骸亦受大脑的支配,起身坐了起来。
胸前一大片春光乍现,无名双目一红,取了披风将夜白裹了个严严实实。
“对不起,我来迟了。”
娘哎!你要是再来晚一会儿,保不齐,她天山夜白小仙子已然是那狐狸精的女人了。
天啊,差点与无名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一切都缘于他,所以双目垂泪,恨恨道。
“你,确实是来迟了,我,我......”
哈,无名没来由的紧张,从头到脚打量了夜白一回,拉了夜白又手。
“你,你被那狐狸给欺负啦?”
夜白耸了耸鼻头,悲凄地点了点头。
无名一张脸蒙着面纱,夜白看不出来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