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恬淡得很,似是瞅着夜白这边,又似是专心地在喝茶。
嗳,如坐针毡。
椒图向来话不多,今儿个却是没话找话说,前言似是不搭后语。
夜白虽说平日里话忒多,今儿个与椒图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似前言不搭后语。
就这么,聊着,也聊了一壶茶的工夫。
譬如,开场白。
“夜白如此喜热闹的性子,今儿不知为何一个人跑到这凡界听书来了?”
“嗯,啊?热闹?呃,不,我喜欢清静。”
“是吗?看来是我不够了解你,一直以为你喜好热闹。”
椒图今儿个不晓得是那女儿红喝多了还是怎的,唇角那一抹笑意就下不去了,盯着夜白一直露了那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嘿嘿,我,我喜欢闹中取静。”
说话之间又偷摸瞅了那窗户格子的无名。
呃,无名也展了笑意,也露了一口齐整的大白牙,朝夜白举了茶杯,眉眼之处仿佛心情大好似的。
这两排大白牙晃得夜白眼神不好使,脑子也跟到不好使。
“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这洛阳繁华之境,这一方闹市中的茶楼确实是一处闹中取静的所在,还是夜白更懂得享受。”
椒图今儿个开挂了,还懂得拍马屁。
不过夜白没听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大好的闹市都城,跟那鸟蝉与山林有个毛的关系哇。
再说我为嘛来了茶楼,还不是躲着你们的哇,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
举了茶杯,朝无名示意,如饮酒一般,展了一个迷人的笑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