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夜白没有眼力见儿,抽空也瞟了无名一眼。
他似乎对于她在天宫里的见闻二十分的感兴趣的样子,她讲得津津乐道,他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有一点,每每讲道那椒图殿下之时,说起时常与殿下在那天像台之上小酌两杯,又时常在椒图下值之时去那天河十里桃林畅游一番,再或者就如这样的一个月夜之时,与椒图同坐在这张琉璃桌前,赏那醉海棠,喝那桂子酒。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当然不能辜负这良辰美景。
这无名一张白脸就煞白煞白的,似乎眉毛鼻子都皱到一块去了,一又修长的手捏成了团,啪地一下子拍在那琉璃桌之上,月光之下似有青筋都冒出来一般。
夜白吓了一跳,大宽姑姑说的没错,男人总是比女人还喜怒无常。
小声地又加了一句,说这喝酒,游桃林,品良辰美景的时候,那龙月公主一直在侧,椒图太阳宫里的俊男小仙倌星辰,美丽小仙子未央也在侧,无名终于才将那一张白面舒展开来一些,但仍旧有丝丝不痛快之意,夜白看出来了。
这才惊觉,这大半个晚上,都是在讲自己在这天宫里头那些死聊得要发霉的事情。
无名这些时日去了哪里,做了些啥,是否有时会变成她罗帐外头的那盏凤凰水晶灯?
因为夜白有时半夜突然之间惊醒,就觉得那一盏发出莹白光亮的水晶灯是无名使的巫术变幻而成的。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就觉得特别心安,翻了一个身又睡得十八分的香甜。
所说就问道。
“不知这些时日,无名都去了哪里?在何处安身?巫界如今是否太平?都在忙些什么?为何这许多时日也不来天宫里头看大猫,大猫都十分想念你了。”
一连串的问号,无名还没有回答,夜白又道。
“不光大猫想你了,云罗宫里头那盏水晶灯也想你了。”
无名讶然。
“水晶灯?”
“嘿嘿,我总觉得我罗帐前那盏水晶灯是你变幻而来的。”
无名哑然。
“你呀,你这脑瓜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