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珍娜,权尚烈一边开车,一边开口:“又或许你不希望我们借机缓解关系?”
将车突然停在路边。权尚烈看着徐珍娜:“你也不要忘了。如果十年前不是你从中插手关键时刻,今天局面又不同了。”
直视徐珍娜,权尚烈开口:“某种程度上,不管你主观意愿是什么。造成的客观事实是,我如今要仰仗他的鼻息,看他的心情是不是找我算账。坐等着那天的到来,或者人家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然后我这个副总裁对外来说好像位高权重,其实就是他随脚踢开没什么亲情的亲戚。”
徐珍娜抿起嘴角,看着权尚烈:“这是价值观的差异……”
权尚烈看着她,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失笑开口:“真是……”
打量徐珍娜,权尚烈摇头:“搞学术学问的人,动不动就来那套价值观人生观来标榜自己的清高……”
“呀。”
徐珍娜坐直身子看着他,权尚烈点头:“我当初没说自己做的对,但我刚刚也说了,不管你主观意愿是什么,你造成了客观事实就是扭转了我们之间的强弱形势。”
徐珍娜轻笑:“你活该。”
权尚烈笑着:“是,我活该。做坏事就要有代价。”
看着徐珍娜,权尚烈开口:“那恩惠呢?”
徐珍娜皱眉:“她又怎么了?”
权尚烈摇头笑着:“私下里,她可问过我,你是不是她亲生哦妈。”
徐珍娜弯起嘴角:“一个孩子的话你也要……”
“你说要开宗亲会那天……”
权尚烈直视她:“问的。”
徐珍娜表情凝固,咬着嘴唇低头。
权尚烈看着她:“成者王侯败者寇,俊奕一定比我懂这句话。就是他呆了十年的国家流传千年的。不管我当年的决定如何让你看不上,我成功了,她就是公主。你不愿意做皇后是你的事,你哪怕是一个外人都有立场干预,反正都和你没关系,看你心情帮谁。但你明明是我们一家人,你主观意愿的不认同,做出选择却客观造成了我们如今成为败者的事实。你不考虑我无所谓,离婚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他也找不到你身上。不考虑恩惠从此以后会面对什么?”
徐珍娜轻笑抬头:“我做教授的薪水,足够养活她长大成人。”
权尚烈笑着:“所以说你就是个清高却看不清现实的书呆子。什么叫成王败寇?上位者的争斗没有仁慈,当年我成功束缚住他,等姐夫老去,我慢慢筹划集团就会是我的。而他最多继承遗产,我做点手脚他除了能拿到钱,拿不到任何东西。而你以为等姐姐老去甚至死去之后,我会让他好过吗?他可是真正唯一继承人。”
徐珍娜骤然看着权尚烈:“你真可怕。”
权尚烈摊手笑着:“我不可怕,我如今已经做不到了。说出来更可笑,像是一个无能者被踩在脚下还放狠话。”
指着徐珍娜:“因为你。”